在这一刻，梅菲斯特仿佛听见了自己心下坠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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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，梅菲斯特关了光屏，坐直身体，红丝带缓缓收缩，重新变回一颗包裹严实的红茧，将袖珍小丑禁锢在其中。

“嗨，小爱丽丝，又见面了。”

明亮的白光出现在梅菲斯特视线内，她低下头，看见了黑白撞色的裙边。

梅菲斯特垂目看了他一会。

于是美国队长开口解释道。

————一边这样想着，梅菲斯特一边朝着丝带里面伸了一根手指，看着袖珍小丑丢开瓶盖朝她扑来，像小孩子抱住大树一样环抱她。

在太阳彻底下山后，梅菲斯特就又会被传送回希斯莉的童年“仙境”里。

金发女郎刹那间瞳孔地震，然而没人能从她的脸上读出她的所思所想。

维持着这个姿势，梅菲斯特收回视线，单手点开光屏，继续阅读希斯莉发来的小说。

过了一会，小小的呼噜声传来。

再分辨了一会，披着玫瑰皮的希斯莉逐渐听出，磕坏了脑袋的小雏鸟在叫“妈妈”。

小丑睡着了。

虚无恐惧。

不远处站着娜塔莎和史蒂夫，每个人都在自己凌晨下线的地方。

梅菲斯特抱臂在一旁围观，只见棋子稳稳停在那块地砖上。

然而她反复读过这本书，却无法从中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。

“差不多吧。”托尼说，“只是查到了一些值得一试的小东西。”

“看。”

那块地砖变成了实体。

等小丑清醒过后，一定会追杀她的。

梅菲斯特：？？？？？？

钢铁侠说，“很简单的，就这么过。”

和真正的爱丽丝梦游仙境不同，希斯莉的童年“仙境”已经经过了无数次扭曲和模糊，成为了某种就算是希斯莉自己也无法破译的场景。

梅菲斯特想了想，还是打招呼道，“你们找到线索了吗？”

她长长吐了一口气，娜塔莎敏锐地望了过来，但金发女郎面色如常，女特工便狐疑地收回了视线。

懒洋洋的男声出现在耳边，梅菲斯特抬眼，对上了托尼·斯塔克的笑脸。

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照在她的眼睑上，过了一会，那丝光也黯淡下去，骤然消失。

“过来吧？”

“因为托尼说觉得眼熟，我们查了一些这方面的资料。这里是典型的虚无恐惧，而棋子相当于患者认知到世界是否真实的媒介。”

那边一无所觉的托尼朝他们勾勾手，“我们赶紧把这一关通过。”

他不再哭了，而是摸索着把刚刚丢掉的瓶盖找回来，一边靠着她的手指，一边像抱着抱枕一样抱瓶盖。

显得有点可怜。

他绿色的脑袋一点一点，泪水谷里的溪水也随着那个破洞一闪一闪。

————和他那身如同和她孪生的蓬蓬裙。

他站了一会，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。

“你们好。”

他径直走向之前的小桌，拿起两粒上面的棋子，来到巨大的棋盘面前。

紫发女人垂下眼帘，将一只手放在心脏前，轻轻感受着那下面的跳动。

接着，托尼·斯塔克也踩在了那块地砖上，停住身体。

“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