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初旬倒吸一口冷气,旋即无奈地叹息一声,脸上露出惋惜之色。身在医院,她自然见过不少人情冷暖,像向云爸妈这样的,在这个社会中,还真的不是个例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她为什么会被刀捅?”
那是三个丧心病狂的疯子,向云挨的这一刀,已经足够偿还他们的养育之恩,她不欠他们什么,也不该平白忍受那么多年的迫害。
“他们必须付出代价。”
“她也是我的朋友,等过了这道坎,希望你们能幸福。”
她想起向云昏迷之前对她说的话,语气坚决地说道。
但因对方是向云的父母,纵然他们伤了人,恐怕林栀心和向云也会多有顾忌。
林栀心深吸一口气,抬手替向云掖好被角:
林栀心在向云床边坐了几分钟,见向云睡得熟,她轻手轻脚地起身,拿着手机走到窗边,先拨了林茂平的电话,告诉他这边出了点急事儿,她们可能晚一点再回家。
包括袭击向云的四个人各自的身份,还有他们发生冲突的过程。
林栀心没有立即回答,她坐在床边,将向云苍白的纤弱的手捧在掌心,她把向云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,思量好一会儿才道:
“那你们现在怎么办?这个案子警察已经在查了。”
文初旬轻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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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凶器和她的衣服都作为证物保留着。”
文初旬闻言悚然,震惊道:
“之后你可以安心去处理案子的事情,她这边我可以安排人过来照看。”
特别是梁文致这个阴险小人,不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,实在太便宜他了。
“今天她爸妈突然找来了,他们觉得同性恋是病,几个人拽着她要让她去看心理医生,期间他们起了争执,向云拿刀自卫,跟她爸妈动起手,结果反被她爸爸捅了。”
手术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,这段时间,林栀心蹲守在手术室门外,坐在长椅上发着呆,平日里不信神佛的人,竟双手合十,不停地念着祈祷佛祖菩萨保佑向云度过难关。
那警察拿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认真做了笔录,弄完后口头谢过林栀心的配合,又回小区去了。
这时,向云被医护人员推出手术室,文初旬扶着林栀心站起来,林栀心颤着手跑到病床边,扶着床沿,看那陷入昏迷中的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,心痛如绞。
文初旬在病房陪了林栀心一会儿,有护士来找她,临走前她对林栀心道:
文初旬说完,林栀心整个人霎时间脱力地滑坐在地,心里砰砰直跳,浑身充斥着劫后余生的恐惧。
门从内推开,文初旬脸色疲惫地走出来,林栀心心头骤然一紧,她想上前询问向云的状况,却又在迈出脚步前迟疑起来。
林栀心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时候,医院就将此事通知了警方,就算那几个人临场跑了,小区楼里也有监控,法律最终能将他们绳之以法。
文初旬朝她笑了,轻轻摇头:
林栀心泪如泉涌。
她怕,恐惧在她心底无限放大,害怕从文初旬口中听到什么令她崩溃的消息。
待林栀心谢过,文初旬便推开病房的门走出去。
文初旬也看到了林栀心,她抬手摘掉脸上的蓝色口罩,神态平和地开口:
“她父母居然是这种人?那他们人呢?跑了?”
“嗯,他们伤了人就跑了,都怕担责任。”
她们跟着进入病房,文初旬站在林栀心身边,到了这个时候,她终于有时间问出心里的疑惑:
林栀心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,她感觉自己像是在这门外等了一辈子似的,不知什么时候,“手术中”几个鲜明的字样骤然熄灭,林栀心心有所感,第一时间起身抬头,望着紧锁的手术室的大门。
徐枢铭她不认识也不了解,但是他既然参与了袭击,就脱不了干系。
林栀心回头,迎着光看着文初旬柔和的脸庞,眼泪晕红了林栀心的眼睛,她吸了吸鼻子,诚恳地道谢:
林栀心说着,脸色阴沉,冷厉得可怕。
“手术很顺利,刀口被肋骨卡住了,偏离心脏几毫米,侥幸躲开致命伤,虽然出血量比较大,但送医及时,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,你不要担心。”
“谢谢你,文医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