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氏好奇地问:“三弟今年多大了?”
不过她身为大儿媳,自然也不希望在三弟难得回来的时候闹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,所以还是开口敲打道:“三弟在京城是要有大出息的,婆母也早就说过,三弟的前途和婚事,咱家都不插手,全都听他师父的。”
彭氏过门已经五年了,孩子都三岁多了,对家里一些事儿还是有些头绪的。
她低头喂孩子吃奶糊,道:“男人嘛,先立业后成家,早早成家说不到好人家,反正四弟如今还在读书,耽误不了下面的着什么急。”
“阿桦还年轻,不懂这些规矩也是有的,他是月初的大徒弟,也叫我一声大伯,我们替他打算那不是应该的么!”夏瑞松说着,叫人把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,“都当心点儿,仔细别碰坏了。”
夏瑞松下了马车道:“听说阿桦要回来,我过来送点东西,而且月初早就来信说了,阿桦这次回来,还带着御赐之物,准备供在家中祠堂内,家里少不得要准备一番,这可是大事儿,马虎不得!”
自己这个妯娌,没有什么坏心眼儿,唯一的问题就是眼皮子浅,总想打自己的小算盘,但是又没那个城府,什么东西都摆在脸上,让别人一看就明白,倒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。
陈婶儿在胡同口溜达来溜达去,没等来儿子,倒是先把夏瑞松等来了。
彭氏闻言微微有些不舒服,她嫁过来的时候,王松也已经二十三岁了。
“哎呦,夏掌柜,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!”
王桦推开车门还不等下车,就见一个人连蹦带跳地冲过来,大喊:“三哥!”
做这么大,日子能过这么好,都是因为三弟命好,当年拜了个好师父,连带着把家里都给带起来了。”
夏瑞松还以为她没听懂,又解释道:“与此职务就是皇上赏赐的东西,这可是传家宝啊!”
彭氏余光一扫,就知道杨氏在打什么主意,忍不住撇了撇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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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婆母嘴上虽然不说,心里却一直觉得亏欠三弟,可是人家在京城,咱们也帮不上忙,所以这次回来,家里肯定得什么都紧着三弟。不过咱们是女眷,只要帮着婆母做好家里的事儿就是了,别的倒也用不着咱们。”
“不是,老三不是跟着夏娘子去京城开酒楼做菜么,咋还会得了皇上的赏赐啊?”
夏瑞松三言两语把王桦当初如何赢了第一场厨艺比试,如何得了皇上的赏赐跟陈婶儿说了一遍。
“陈婶儿,这是好事儿,该高兴才对,快别哭了。”夏瑞松劝慰道,“好在我怕家里没准备,把该准备的东西都一并带来了,家里只需要准备个条案就行,条案有么?”
“虽说三弟跟在他师父身边,肯定不会吃苦,但做娘的心都是一样的,孩子不在身边,哪怕是去享福的,也还是忍不住惦念。
他正想得出神,马车缓缓停了下来,车夫在外面道:“东家,官学到了。”
“阿桦以前没写信回来说么?”夏瑞松闻言更加惊讶,“你说这孩子,这么好的事儿,咋还瞒着家里呢!”
杨氏闻言虽然稍微收了收心思,但还是忍不住想,若是三弟自己看上了,难道他师父还能拦着不成?
如今再次回到东海府,也许勉强能算得上是衣锦还乡了吧?
“陈婶儿!”
将近十年前,他跟着师父,从东海府去往保定府,
“这倒也是。”杨氏嘴上应着,脑子里却已经开始盘算娘家的表妹堂妹,有没有年纪合适还没定亲的。
王桦坐在马车上,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街景。
“都那么大了,还没成亲啊?”杨氏惊讶道。
“有,有!”陈婶儿抹掉眼泪,一叠声道,“你说说这孩子,真是一点儿成算都没有,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跟家里说,还要夏娘子和夏掌柜跟着操心。”
“应该有二十五了吧。”
陈婶儿听得眼泪都下来了,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翘,又哭又笑道:“这可真是老王家祖坟冒青烟了,如今四个孩子都各有各的出息,我总算是对得起他们那个短命的爹了!”
杨氏刚过门半年,如今肚子还没动静,虽然陈婶儿和王枫都没说什么,但她自己总觉得有点抬不起头,对家里的事儿也不敢多过问,只敢偶尔私下找彭氏请教一二。
陈婶儿闻言吓得嘴都合不拢了,半晌才回过神来问:“啥御赐之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