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淮与，你不是我那场梦的结尾。”

早到他们相遇之前，早到那场梦起。

她顿了下，又笑了。

“还有这幅画，其实早就画好了，本来没打算给你看的，但是现在——没关系了。”

“但那时候你总是在抽烟。虽然没有在我跟前抽，但我闻得到。”

哪怕，明知遥不可及。

没有人知道，那些要嚼碎了咽下去，都会划得她胸腔里血肉模糊的日子里，她都是靠着那颗星撑下来的。

他的西装口袋里好像被装满了，半颗糖果露了出来。

但是那时候她开不了口，说不了话，只好由他去了。

“你很喜欢带我一起看电影，不过有时候是纪录片，你说遥控器放在小几下面左边的抽屉。”

陆淮与把那个纸团重新放回了糖罐，而后拆开了那幅画。

其实大多数时间里，她昏昏沉沉，但他说过的那些，她还是都努力记住了。

“主卧待得最久，大部分时间都在那，你说床头的小夜灯很好看。”

说到这，她略微坐直了些，将茶几上的那幅画往他那边推了推。

不，准确的说，上面有他。

只剩下那一片太过刺目的明灿的光，几乎令他眼底酸疼。

他薄唇微动，声音微哑：

“为此我时常觉得庆幸，虽然我喜欢的是那么远的一颗星，但抬头总能看到。”

他听到她的声音，那么轻，又那么重，一字字，清晰砸落他心上。

“你说你喜欢日料，但不喜欢河豚刺身；你说你最喜欢黑咖啡，但曼特宁也不错，伊尔加西虽然酸度重了点，但口感甘醇；你说你讨厌洋葱，喝汤也挑剔……”

“所以，我爱你这件事，你早就知道。”

他身前的桌上放着的不是咖啡，而是一杯颜色混合浓郁的果汁，杯脚还洇了一圈暗色的水痕。

这些极其个人极其私密的内容，当然不是看一份采访，找一张照片能知道的。

他看着那幅画，看了很久。

因为这是一幅偏洛奈风格的抽象画，更因为……这上面是他。

好像有什么压在胸膛之上，令他难以呼吸。

……

。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!)

“除了这些，其他的……是你告诉我的。你带我回到这里以后，跟我说了很多。”

“你是那场梦的全部。”

只是一个坐在窗边的模糊身影，隐约可见轮廓，但微微侧着脸，不见容颜。

好像所有的画面都交错模糊，所有的声音尽数湮灭。

墙上挂着一个镜子，镜子里倒映出一个倒着走的时钟。

看到那幅画的第一眼，他就明白了为什么她说之前不打算给他看。

“你知不知道，你的胡子真的扎的我有点疼的。”

最了解陆淮与喜好的，只有他自己。

外面下着雨，天色暗沉，但是夜空上又挂着一颗星。

“还好你很有名，无论是京城一中还是西京大，费诺实验室，抑或是后来的陆氏。虽然你行事低调，但多多少少，总是能看到一些相关内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