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复似的、不带任何欲念色彩的咬。

然后稀里糊涂的，还是昏沉沉地睡了过去。终于又能够和叶清翎相拥，迷离中，时雨都有些分辨不出，究竟是痛苦更多一些，还是快乐更多一些。

终于收拾干净，时雨回到床边，叶清翎已经换好衣服靠在枕边，似乎是准备睡了。然而时雨走近了，才发现不对劲儿。

时雨艰难地喘着气，叶清翎终于退开后，却没有松开她的手腕，而是轻而易举地挑开睡衣衣领，像只愤怒的狼崽似的，又狠狠咬在她的锁骨上。

眸中浸满了委屈的泪水。

只有疼。

时雨知道自己错了，可是她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。

寝室里很安静，只有叶清翎沙哑痛苦的声音，环绕在时雨耳边。

……

在时雨触到她手指的那一瞬间，叶清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甩，一打——

“唔……”时雨微弱出声，还没来得及说话，叶清翎就触到了她的唇上，然后，狠狠咬了下去。

然后她被重重推了出去，摔在床上。

喜欢？

直到现在，她都不明白，叶清翎对她而言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。不是宠物犬，不是玩物，不是金丝雀……那又是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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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仅是咬而已。

“叶清翎！”时雨的声音倏地冷了下去，她撑起身子想要呵斥，可是一抬眸，就又一次对上叶清翎的眼眸。

可是，什么是喜欢啊……？

时雨呆愕时，叶清翎不知什么时候，停下了声音，猝不及防地朝时雨扑过来。

脑袋里满是悔意。

看见叶清翎乖乖点头，时雨才转身疲惫地离开，整个人都快散架了似的累。

“玩具……？”

“你怎么能这样说……”

她去牵叶清翎的手。

夜里第一声鸡鸣响起。

她茫然无神地睁着眼，眼眶泛起微弱的红，眼角有泪滴浸出，沿着脸颊无声地往下滑落。

“宠物？”

她狠狠押住时雨的手，醉酒后力气大得要命，让时雨手腕立刻感觉到一阵疼。

天快亮了，最后一丝月光洒在房间里。

“阿翎？”时雨一下子慌乱地坐过去，“阿翎你怎么了？”

，时雨竟然已经习惯了压着声音，温声哄着对叶清翎说话，“你如果清醒一些了，就先把睡衣换上，好不好？”

叶清翎没有睡。

时雨手背红了，疼得厉害。

她的人生中，好像根本不存在这种感情。

时雨昏沉地睡过去，终于久违地没有失眠。

有腥咸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。

叶清翎转头，看向时雨，朦胧的泪眼忽的清晰一瞬，眸中情绪万千，愤怒、委屈、难过……全部集中在了一块儿。

“时姐姐……”叶清翎的声音哑得不行，眸中难过得要命，她哭着说，“你怎么……怎么能对我说那种话？”

但总归……久违地再次感觉到了“活着”的实感。

时雨愕然抬头，她这时已经离叶清翎很近了，一抬头，几乎触到叶清翎的脸。

“啪”的一声。

叶清翎一点没有留情。

“怎么可以……”

叶清翎每说一句话，时雨就感觉，自己喉咙不受控制地痉挛一下，呼吸都开始疼。

“我好难过啊……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