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秋天结束，初冬终于来临，村里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冬节……”

她扎着丸子头，绑着红头绳，一点儿也不显土气，反而满是活力。

叶清翎今天穿着一身加绒牛仔上下衣，很普通简洁的衣服，但她一站在那儿，就像会发光似的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
时雨翻个身，在心里无声地叹口气，一点点酝酿睡意。

时雨正好有工作要忙，在房间里呆到傍晚六点半，才缓步赶去村小那边。

叶清翎和另外三位嘉宾上台时，看见面前的时雨，眼睛微亮地朝她眨了眨。时雨不习惯嘈杂，她本来想换到操场最后面空地上坐着，对上叶清翎微甜的目光后，犹豫片刻，不走了。

如果不是叶清翎眉眼间不但没和王迅然有交流，反而时不时目光往台下瞟，似是不经意地与时雨对视，时雨都要忍不住上台，将王迅然踹下来了。

……

她在哪儿都那么耀眼。

叶清翎从床上起来，靠近，掀开被子。

开场白是四人一起念的，一说完，台下就爆发出一阵喝彩声。四人朝人群挥挥手，背景音乐响起，开始第一个表演。

近在咫尺。

时雨走在路上，远远就看见，小学操场上的舞台已经搭好了，舞台很简陋。几条钢管，几根红布搭着，五彩的灯光照在上边。

身体内细微的电流感逐渐褪去。

时雨：“……”

叶清翎的声音很甜，王迅然则是轻柔舒缓的，合唱时余音缭绕，听得人不自觉露出姨母笑——除了时雨。

节目组给村民们分发了荧光棒，台下观众没有规律地胡乱挥舞起来，和时雨曾经见过的整齐荧光海不一样，却又别有一番风味。

叶清翎将时雨放到对面的床上，裹好被子，然后回到自个儿床上睡去了。

初冬的傍晚，天已经黑了一大半，犹如深夜。村子里却异常热闹，不少人家成群结队地赶往小学那边，穿着鲜艳的衣服，热热闹闹地庆祝村子里一年一度的冬节。

村民们没有一点儿嫌弃，热闹地坐满了舞台下的小板凳，不少人热情地帮节目组布置场地。

第二天一早，四名嘉宾就赶到村里的小学，为晚上的文艺表演做准备。

时雨缩在被窝中一动不动，咬着唇，背上却也出了层浅浅的汗。

……

时雨看着叶清翎的动作，自己都没有注意，身体就控制不住地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荧光棒，轻轻挥舞起来，唇角柔和地勾起一些。

第三个节目是颜诗的单人舞，然而第四个节目，又轮到叶清翎上场，和席归一块儿讲双人相声。

时雨的脊背一下子紧张地绷紧了，身体不受控制地涌起丝丝异样的感觉，像是被轻微电了一下似的，又麻，又痒，沿着血管，遍布全身上下。

时雨全程黑着脸，忍过这一首合唱。

这是四人歌舞表演，叶清翎和王迅然都是第一次大幅度唱跳，动作不太标准，但歌声足够稳，也足够有活力，轻易就将全场的氛围带起来了。

漆黑一片的小屋内，气氛微妙暧昧。

然而，正当她以为，叶清翎就要钻进被窝和她一块儿睡时，叶清翎伸手揽住她的腰和腿，将她抱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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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见叶清翎在对面的床上睡下了, 心里也不知道是失落，还是没来由地松了口气。等了会儿，她正要放松下来, 对面突然又传来一阵窸窣声。

节目组给时雨留了个前排的位置，她坐过去，一抬头，面前就是舞台。

第二个节目，是叶清翎和王迅然的合唱——一首山歌，虽然时雨听不懂歌词，但看舞台下村民的表情和起哄声，就猜到大抵是情歌了。

刚才叶清翎在她床上躺了会儿，电热毯已经生效了，被窝里是暖的。

……

然而没多久，时雨的脸色又黑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