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。”外婆立刻笑完了眼。

叶清翎今天拍广告累了一下午，之前又一直忙着写专辑，正想找机会放松一下，她伸个懒腰：“去！”

叶天眉这才收起委屈的表情，仰头灌口酒，正好烤串上来了，他招呼着叶清翎吃了几串，才慢慢道：“被甩了，心情不好，就想出来喝点儿酒。”

叶清翎不客气地白他一眼：“好久没联系，今天突然叫我出来玩，什么事儿？”

又苦又酸。

“翎姐，在海城吗？烤串儿去不去？”

“小翎……”外婆缓缓招呼了一声，屏幕那头，她正坐在客厅沙发上，笑容和蔼。

叶清翎怔了怔，她本来打算前几天就回家陪陪外婆的，但因为时雨忽然追她的事儿，耽搁了这么几天。

屏幕那头，外婆脸上明明在笑，神色却有些怅然。

时雨关了电视。

“翎姐，”叶天眉委屈地一眨眼，“我一个大活人在这儿，你还想看别的什么人？”

好吧，你开心就好。

“就知道你嘴甜。”外婆笑着摇摇头，“小翎，你出差那么些天了，大概多久能回家啊？”

叶清翎看看叶天眉头上的荧光绿，眼角微抽：“你被绿了？”

叶天眉是那种娇贵惯了的富二代，撸串也不肯去外边的大排档，地址定在了城里某家高端会所的天台上，站上去，可以看见小半个海城夜景。

叶清翎的心倏地提到嗓子眼，好在外婆没有具体说梦到了什么，只是接着道：“或许是梦的原因，外婆突然就觉得好想小翎你，还有染染。想和你们说说话。不过染染她本来就是不着家的性格，外婆就只能来烦小翎你了。”

也不知道上回在这儿遇到时雨，是巧合，还是时雨故意的？

“地址发你了啊，半小时后见！”叶天眉欢脱道。

“明天！”叶清翎想了片刻，立刻道，“我今天拍完这支广告，就往家里赶。”

时雨忽然又一次意识到，曾经的她做错了太多，错得太过离谱。她既然向叶清翎承诺了，就一定要很认真地改变，很认真地弥补，直到补好叶清翎那颗千疮百孔的心，真正地将叶清翎给追回来，才行。

仍然是在上回那栋大楼里，今天没有别的群演来面试，叶清翎坐在空荡荡的化妆室内，忽然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。

化妆时，叶清翎忽然接到一个视频电话，外婆打来的。离家的一个月里，叶清翎几乎每天都会和外婆通话，不过一般都是她打电话过去，这还是外婆第一次打过来。

叶清翎拍完广告，到家时已经傍晚了，正准备做饭，就收到叶天眉打来的电话：

叶清翎赶过去，一走到天台上，就看见叶天眉一个人坐在那儿吹瓶盖，烤串还没上几串，他就已经喝得微醺。

看见外婆没事儿，叶清翎松了口气，笑着道：“外婆，我正在做妆发，待会儿要拍广告。您这时不是都在午休吗，有什么事儿找我？”

“哪儿有烦？我最喜欢和外婆说话了。”叶清翎吐了吐舌头，笑道。

叶天眉一下子炸毛：“没没没！这是今年的流行发色，发色好吗！”

“也没什么，就是突然想和小翎聊聊天。”外婆笑着道，“既然小翎你有事儿，我就先挂了。”

地蜷起，桃花眼中有泪水浸出，滑落在唇角。她轻轻舔了舔，是苦的。

……

叶清翎：“……”

接近半年没见，叶天眉一头红发早没了，换成了耀眼的荧光绿，配上他委屈巴巴的表情，有点膈应人。

“小翎，”外婆缓缓笑道，“我刚才做了个梦，梦到你和染染了。”

她回到自己房间，没有开灯，坐在床边，双手无力撑在床上，仰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，无神地思考着什么。

叶清翎看着外婆的笑，心里也涌起些许酸涩感，她陪着外婆聊了一会儿，直到开始拍广告才挂断电话。

专辑完成后，叶清翎的第一个工作，是去为上回那家可乐饮料拍摄广告。和之前不同的是，这次，叶清翎重新和可乐公司签了合同，作为代言人进行拍摄。

“没事儿没事儿……！还有半小时才开始拍！”叶清翎急忙道，“外婆想聊什么？您说。”

现在应该是外婆的午休时间才对，叶清翎急忙接通，声音关切：“外婆？”

离婚那天，她和时雨商量好了，要将她们分开的事儿循序渐进慢慢告诉外婆。但一开始就直说她们彻底闹翻的话，怕刺激到了外婆。所以她们当初商量，在外婆面前演出因为性格、工作原因，感情逐渐冷淡的假象，一点点慢慢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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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喝了，醉了我不送你回家啊。”叶清翎坐过去，啧一声，“其他人呢？就你一个么？”

叶天眉换女朋友换得勤，而且他每次都是被甩的那个，以前也没见他伤心过。

叶清翎没有多想，轻笑着摇摇头，将这段记忆驱出脑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