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远来看也是个可行的法子，这次讲不通就下回再试，见缝插针地磨一磨，总有一次能让对方改变心意。

明舒不问干什么去了，把小吃盘往旁边一推，温声说：“给你留的。”

车内安静无比，宁知不回应。

无利不起早，即便是一家人，可终究不是自己的亲女儿，哪怕是为了管住孩子，真为了侄女着想，这中间还是得有个度，注意分寸和影响。

不知道这人在做什么，明舒酝酿了许久，趁着酒劲儿还在，忽而有意无意说了句：“我下周要出差，去塔克拉玛干沙漠，有个拍摄任务。”

打开车窗，明舒闭眼躺了两三分钟。夜晚路边的风都带着热气，吹进车里又增添两分燥意。

暂时也没有更稳妥的路子，明舒只能这样做。

李林泽也问：「遇到啥了？怎么又不来了？」

。明舒指尖在冰凉凉的杯壁上触了下，而后慢慢地低头抿了口酒。

微信群里，李林泽他们刷屏式聊天，方俞婧接连@宁知，一直问：「人呢，还过来吗？」

她俩的相遇本就是巧合，明舒最初就没刻意接近的打算，连半点想法都没有，走到现在这地步也不是谁挖空心思促成的，都是任其自由发展。

除此之外，还有另一个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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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舒不彻底挑明，“随你意愿。”

对方拒绝得干脆：“不去。”

有的事经不起揣摩，沉下心推敲推敲就会露出端倪，左右都是利益和家产那点纷争。

明舒都周全斟酌衡量过了，觉得继续这么瞒下去不太妥当，还是得找个适当的机会挑明身份，告知自己是谁。但当面承认就过于冒失了，很有可能因此而产生误会，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宁知自己发现，勉强过渡一下，这样才不至于太难以接受。

宁知没开车出门，明舒让其坐自己的车，一起上到后排的座位歇着，等接单的代驾过来。

方俞婧：「什么事？」

应该是宁知上次回去再谈了一回，或者发生了什么，否则庄启年不敢肯定地打包票。明舒一律不清楚，也有了点复杂的心思，觉得庄启年在这事上管得太过了，是不是太上心了一点？

可能是都不太舒服，双方皆不言语。

车里的空间不大，没开灯，气氛沉闷。

第15章

明舒没那么深的城府，不会那般心机对待一个在校生，过犹不及，有时候还是应该适当而为，该做什么，不该做什么，不同的对象有不同的处理方式。再有，宁知满打满算才20岁，正处在冲动与成熟的中间阶段，不吃这套，她天生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，越是被逼就越叛逆，她要是觉得被压迫了，结果只会适得其反。

车子有一盏路灯，浅黄的光束落下，投进窗户里正好照着她俩的部分。身体。

离开巷角里已是凌晨，两人一块儿出去。

“拍摄时间也不长，最多一个星期，三四天就能结束。”她话锋一转，在昏暗中认真地看着对方，“但是我们还缺人，选了几轮了，目前还有一个空缺，没找到配适的模特。我个人感觉……这次的拍摄很适合你的风格。”

方俞婧发出一串问号：「？？？？？」

宁知在看手机，将屏幕亮度调成了最低。

由于都喝了酒，不能开车，只能临时叫个代驾。

宁知脸上没有表情，指尖轻轻点动：「改天说，下了。」

似是没听见，宁知依旧寡言，半天才开口：“所以？”

明舒向后抵了抵，乏累地仰仰头，也不逼迫这人给出答案，只说：“不是商业性质的拍摄，不会用来赚钱，你要是愿意的话，可以跟我一起过去看看，到时候拍不拍都行。不拍也没关系，就当是出门散散心。”

而后重新合上眼睛，温吞添道：“过两天想去了也可以，我随时都在。”

态度如此无情，明舒也不恼，“反正都依你，你做主。”

宁知收起手机，朝这边瞧了眼。

前两天庄启年又跟她通话了，对方给了准确的期限，意思是月底之前就会把签约的事落实，到时指不定会亲自带人去M&F工作室，让明舒不用操心。

宁知没走，十几分钟后又回来。

宁知没搭理，快到玉林苑附近了，才打字回复：「有事，不去了。」

话说七分，留三分回转余地，这是明舒在生意场上的做派，而今用到了宁知身上。其实她心里知道宁知不会同意，铁定张口就拒绝，便没想着一次就能成，只是口头上讲讲，提前透个底儿。

明舒继续说：“其实也不是任务，应该是私人合作，帮朋友做出展素材，后期他帮我的品牌做宣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