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舒回答：“食堂。”

明舒再是愣了愣，不大理解这是何意。

明舒犹豫半晌，还是对老曹悄声交代，让他坐田卫源的车回去，自己还有点私事要做。田卫源那小子的车就停在校门口附近，离得不远，走出去就能找到。

老曹带着田卫源出门，为了不打扰她，顺道把系主任他们也喊走，留她一个人在德善楼大厅里。

老曹还在和系主任聊天，往这儿瞧了几次，冲她使了个眼色，让过去再讲几句，别干坐着等雨停。

明舒：「找个避雨的地方，不要淋湿了。」

明舒停住动作，没马上答应。

路边的树上在滴水，两人撑一把伞，明舒靠左，宁知靠右，也没把距离拉得太大，还是相互挨一块儿。

明舒把伞再举高点，照实说了，反问：“你去德善楼干嘛？”

还在外边，那些有的没的暂且放着。

淅沥的夏日阵雨来得快也去得快，不多时就停歇了。

小孩儿挺直白，毫不迂回地说：“找你。”

然而老天爷不给她们再掰扯下去的机会，轰隆隆一声响，才停下不久的雨又落下，比方才的阵势还要大，哗啦啦地掉下来，打在伞上啪啪响。

明舒哦了声，“他跟我没讲。”

这人像是没收到回复，下一句又是：「我等你。」

宁知不提中午那一出，只回道：“田卫源说你过来了，我正好在学校。”

宁知侧头，“哪里？”

宁知应声：“行。”

宁知问：“来学校做什么？”

宁知立即接上：「没走。」

明舒点点头，应下。

一行人出去，送他们仨离开。

俩小年轻相互加了好友，有联系方式。田卫源那小子是个大嘴巴，问啥都说，完全不隐瞒，也不起疑心。

宁知却“强人所难”：「你来接我。」

宁知过一会儿才出来，由另一个楼道口转出，不声不响地靠近。

管，迟疑了下，回道：「先别出去，等会儿。」

明舒心头正复杂，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，欲拒绝，可又止住了动作。

见她不像是在说谎，一副真有事的样子，老曹也不强求，塞了把伞给她，“那我们就不等你了，我这都来不及了，你自己搞定，有问题就打电话，回去了发个消息说一声。”

明舒走到门口站着，也不发消息提醒，静静守在那里。

明舒反复打字，删了两次才发送过去：「晚点还有事。」

宁知说：“我让他别告诉你们。”

明舒一怔，“我？”

宁知再发了一条：「忙完了，你下来接我。」

明舒有数，迟疑须臾还是锁上屏幕，起身，加入到那边去。

明舒闻到了宁知身上的酒味儿，不用问都晓得下午干嘛去了，便转头瞧了瞧。宁知往她那边挪了点，再挨近一些，都快挤到她怀里。明舒没把这小鬼推开，一声不吭地容许了，待走出十几米远才说：“中午看到你了。”

“咋了这是，”老曹问，“店里出了岔子？”

把伞打开，明舒说：“车子在食堂那边停着，得过去取。”

明舒没辩解，只回道：“我等等再走，晚一些时候还要去店里一趟。”

“没，”明舒否认，但不过多解释，“你们先走吧，改天说。”

校方的人都还在呢，专门陪着三人，这时候看手机不太好。

刚刚下过雨，周围都空荡荡，除了亮堂堂的柔白灯光，四下不见别的人。

老曹不解，半怀疑半问：“要去找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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