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舒不会过多啰嗦，让其慢慢想。

明舒问：“他跟你说过了？”

知晓这小鬼铁了心不接受，明舒也不强求，迟疑了一会儿，说：训练期间我也会全程跟进，不会把你全都推给她们，她们只是帮手，算不上严格意义的经纪人。”

宁知这才缓和一点，不过仍旧不松口。

宁董事，宁老太太，变相问及宁家那边的意见和情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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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舒说：“她们只负责很小的一部分工作，而且比我更专业得多。”

她俩还是得谈谈，不能把这些事压着，当做不存在，有必要正儿八经地沟通一下，最起码得试试对方的态度。

明舒也不急，轻言细语：“回去了可以再想想，还有的话，可以随时告诉我。”

然而宁知不想多聊这些，说：“谈了。”

宁知放下手机，思忖了片刻，“签约以后你就是我的经纪人了？”

想了想，觉得没讲清楚，然后解释：“我会负责你的大部分工作，不管是走秀还是拍摄等等，都是我经手，但是其它方面会有更专业的经纪人来带你，包括训练这些。”

小孩儿倔得要命，半步都不退。

听出这是不乐意聊那些，再问下去保不准要生气，明舒话锋一转，谈及待遇相关的条例，将目前两方约定好的合同细则都讲了一遍，并表示如果还有别的附加条件，M&F工作室可以随时再补充。

工作室先前都是与庄启年那一方交流，越过了宁知本人，如今拟定好的各项条款都是庄启年和宁家在做主，而非小孩儿本身的意愿表达。而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，明舒心底里多少还是偏向宁知的，与庄启年谈条件时是明码标价，分毫不退，面对这小鬼又是相反的做派，更有人情味些，愿意做出让步。

明舒没直接提宁家那边，又问：“宁董事呢，你跟她谈过了吗？”

宁知点头，平心静气地应道：“很早之前就提过，本来定的时间是前阵子，但是去新疆和比赛耽搁了时间。”

明舒不知道这些，早先还以为是这小鬼不同意签约才会一拖再拖，闻言，愣了半秒钟，霎时还有点转不过弯来。她红唇嗫嚅，还有点接不上话，一会儿才说：“地点也定好了的，周二我们会在工作室的老店接应你们。”

明舒说：“到时候楚玉她们都会来，可以见一面。”

“嗯，”宁知说，“上午过去。”

清楚她是何意，宁知抬手勾起额前散落的头发到耳后别着，没立即给出回答，过了一会儿才头也不抬地说：“我知道。”

有些事也是没办法，明舒要管理两个店，手下还有一堆员工和事情，对宁知不可能方方面面都顾得上，更不可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，她能做的就是尽量负责，该放手的地方就放手，给更多的资源，培养其成长。

明舒说：“半个经纪人。”

蓦地说了句：“庄总前几天联系我们这边了， 敲定了双方见面的时间。”

宁知执拗，直白地说：“我不需要其他经纪人。”

宁知说：“不关他的事。”

毕竟真要是成了，往后两边的接触会更多，届时宁知也会同凡楚玉和老曹他们再合作什么的，那早前新疆的拍摄之行就显得非常不地道了。到底还是M&F工作室这边没处理妥当，一开始的目的就不纯粹，明舒也承认，故而想探探宁知的想法，把话都讲明白。

明舒犹豫了下，还是问：“那你怎么想？”

宁知漫不经心说：“没有。”

宁知没吱声，又点了下头。

“不行，”明舒比较坚决，“我这边帮你安排，这样交接起来也更方便，你别担心太多，具体的工作室都会处理。”

宁知：“没讲，就那样。”

明舒：“她怎么讲？”

小孩儿挺干脆，径直回道：“没想法。”

宁知默然，明显就是不乐意。

一听到不是全部包揽，宁知当即就蹙眉，不大满意，直说：“训练我自己能搞定，不需要别人。”

瓢泼大雨滂沱，车窗外的世界一片模糊，全都被笼罩在连成线的水中。

明舒迂回提到宁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