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小区外边了,明舒从后视镜里瞅了下,瞧见宁知一个拐弯就开向了另一条街道,不多时就彻底没影儿了。莫名奇妙的,明舒心里生出一股子古怪的感觉,既有点空落落的,又有些说不出的……怅然若失,好似这一别就会出什么事一般。她抿抿唇,乍一细想又觉得是自己多愁善感了,不过是分开一天多时间,明晚就能见到对方,哪犯得着那么矫情。
大狗又呜咽了下,用爪子扒拉明舒的手。
明舒这才出去为秋天准备吃的,晚一会儿折回主卧洗漱。她九点就得回家,老两口昨晚就发消息催了,让早一点过去,别到了大中午吃饭的时候才进门。
她们几近是同步准备收拾,换衣服,化妆,装点需要的东西,提上回家的礼品,再是一同下楼。
明舒挺不理解,疑惑地问:“是早上饿了出去找吃了的?”
宁知说:“可能是。”
明舒笑着揉秋天两把,瞥宁知一眼,对大狗说:“别跟她一般见识。”
“行了,快走了,路上开车小心点,别那么快。”
秋天到床上挨着睡,破天荒默契地纵容了大狗一回。宁知还特地让出中间的位置给秋天,不跟它抢了。
明舒回答得挺坦然,说:“早都没联系了,断得很利落。”
明舒帮着老两口照顾诸位客人,晚饭后还得负责送那些人回去,一直忙得脚不沾地,期间连手机都不曾摸一下。
这么重要的日子,不管跟庄启年他们相处平常如何,一大家子总得团聚吃顿饭,面子上还是得应付应付。
宁知不消停,临睡前非得逗狗,突然把冰凉凉的脚放秋天背上。秋天委屈,嫌弃地朝旁边挪了挪,转至另一边向明舒告状,低低地呜咽了两声。
明义如问了问工作室的发展近况,接着提到凡楚玉她们,再是旁敲侧击一下明舒目前的感情状况。当妈的至今都放不下女儿,早前憋了小半年没问,现下还是憋不住要试探明舒的态度,怕明舒走不出来。
宁知也得回老宅那边,必须陪宁老太太过小年。
大狗最终还是没在床上打堆挤,后半夜悄悄地下床了,不夹在中间当灯泡,转而回窝里趴着。它夜里的精神头很是不好,走路都晃晃悠悠的,前爪使不上力了,走回客厅沙发旁边都费了老大的劲儿。
宁知依依不舍地上车,秋天也眼巴巴地望着外面,一脸不舍得离开的样子。
宁知对大傻子的卖惨不屑一顾,只淡淡说:“装得挺像……”
秋天是睡得晚的那个,傻狗安安静静地趴着,一会儿沉稳地看看明舒,一会儿转转大眼珠子,扭过头瞅向宁知。它现在的样子与平时的跳脱大不相同,懂事得过分,似是在酝酿什么感情。
秋天毛乎乎的,身上暖和,躺被窝里简直就是取暖神器。
明舒应下,发动车子就出发,慢慢驶出地下车库。
这个小年过得热闹,比往年更有味儿,一群亲戚聚一堆吃喝打牌,从早上闹到晚上。
宁知给秋天系了个红色的领结,将狗绳都换成了喜庆的红色,还让大狗穿了件衣服,怕它冷了,尽量为之保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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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我要回来了也给你发消息。”宁知说,凑近在她嘴上亲了一口。
明舒受不住这场面,被她俩盯得心里都软成一滩泥了,搞得再这么下去自己也不想走了。她强忍着不表现出来,装作不经意地坐进驾驶座上,关门,朝另一边再看一眼,说:“你们不走我先走了啊,我妈他们又在催了,再晚来不及了。”
明舒与宁知是翌日醒后才发现床上少了点什么,掀开被子就屋里四处找了找,还以为是其中哪个人把秋天踹床下去了。
宁知说:“你开前面,我跟后边。”
秋天听觉灵敏,很快就发现她们都醒了,便摇着尾巴小跑进来,冲进门就拱宁知一下,差点将宁知冲倒在地。
这个夜晚好眠,她们都累,躺下没多久就都睡着了。
待客人全都走了,一家三口坐着看了个把小时的电视,再随便吃点什么,嗑瓜子,吃水果,顺道聊聊天。
宁知动作挺大,趿着拖鞋就趴地上掀开被单瞅瞅,当时还睡眼朦胧,眼皮子都在打架。
明舒任由亲了,眨眨眼,笑了下。
思及此,明舒定了定心神,不再多虑。
明舒为崽儿拂了拂头发,“明天下午到这边,要回来了给你发微信。”
压抑的气氛这才缓和了些,不再那么沉闷。
“早点回来。”宁知说,伸手抱抱明舒。
湖边别墅那一方,亲戚们都到家里了,老两口正尽心接待客人,进进出出地忙活。
湖边别墅与宁家老宅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,出了小区就是各走一边,不同路。
屋里黑沉下来,床上的两人一狗脚贴脚地闹腾了会儿,秋天被她俩蹭了个够,全然成了这两位的狗型暖脚袋。
后面的车子亦缓缓跟上,随着她。
明舒是最后一个到那边的,亲戚们都来得早,九点出头就到齐了,大家伙儿都高高兴兴地过来团聚,见到她了亦热情地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