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又绕路买菜去，赶在天黑前回家。

宁知嗯声。

“要买。”宁知说，“你想吃什么？”

那一天，宁知也去店里了，最后一次请小蒋吃下午茶。

明舒挽着这人，轻声问：“要不去吃点东西？”

半个月假期的最后，宁知牵着明舒去了何止于的那家私人咖啡馆，到咖啡馆那里见见老同学。

前尘过往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，秘密不再是秘密，亦不再重要。

离开私人咖啡馆，她们绕路从一中门口经过，要到另一边买点东西。

明舒回道：“我更喜欢现在的工作。”

波，换着地方搞艺术创作什么的。

有的事真说不准，假使那时候不改变主意的话，指不定明舒就是管理专业的老师了。若是再巧合一点，可能还会碰上宁知，总之很难确定。

宁知挺感慨，在门口站了一会儿，最终还是没进去，也不打听原来的宠物店是倒闭了还是搬迁去别地儿。

宁知搂住明舒，好奇地问：“伯母上次跟我讲，说你最初是打算读博的，对不？”

“真的？”

明舒不解：“那你呢？”

“那还是很厉害了，”明舒接道，“读博不容易，有一定难度。”

“哪儿不一样？”

“嗯，差不多。”明舒说，“那都是读初中时的决定了，很多年前的了，我以为我将来会当大学老师来着。”

“有，你那时候可太凶了，老是板着一张脸。”

夏至降临的时节，M&F工作室送了几名员工出去学习，到S市交流，到意大利交流，去往各个地方。

走出店里，宁知对一脸温和的明舒说：“明老板，你好像越来越佛系了。”

明舒：“你怕我不？”

“读高中那会儿都还这么打算，原本是准备留Z大教书，我妈和萧叔都挺支持。”明舒说。

宁知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：“我是真爱，不是一个级别的，不能相提并论。”

明舒偏头看着对方的脸，笑了下，“那晚上吃什么？还要买菜不？”

“肯定不，我跟她们不一样。”

宁知颔首，“还可以，挺好的。”

“有，你以前不这样。”宁知说。

明舒陪同员工们去了S市，但没去意大利，后面是周周老师带领大家。

还是大白天呢，她们倒沙发上笑闹了一会儿，然后亲昵地接吻……

“算了，先回去。”宁知摇头说，顺手就为明舒理理衣领子，“回家我给你做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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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知挨过去靠着明舒的肩膀，“合心意的最好。”

明舒又问：“哪里不同了？”

宁知说：“其实他们当中的大部分都还是学生，估计一大半还会继续读下去，应该会考博吧。”

M&F工作室尊重小蒋的决定，连违约费都没要就放人走了。人嘛，总要往更高的地方走，时候到了就好聚好散，各奔各的未来。明舒还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小蒋，在小蒋回来办离职的时候送上，大方地祝她前程似锦、一帆风顺。

明舒随即就报上菜名，宛若进店里点菜似的。

明舒随口就问：“有吗？”

明舒伸手环住宁知的脖子，仰仰下巴，安静地合上了眼睛。

宁知解释：“你没发现么，曾秘书她们都不怕你了，以前在你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”

那次交流过后，小蒋留在了意大利，准备过几年再回来。

小蒋哭成了泪人，又感动，又舍不得店里的众人，到后面都不想走了。

明舒点点头，一把就抱住这人。

一中外的那家宠物店已经不见了，不知哪一年没的，现在已是一家生意红火的网红炒菜店，前阵子还上过美食节目。

宁知：“我什么？”

明舒扬扬唇角，“嗯。”

宁知想了想，说：“杨老师到现在都可惜你没留校。”

宁知说：“哪儿都不一样。”

何止于笑着问她们：“现在怎么样，过得好吗？”

明舒不承认：“哪有这么夸张，还好吧。”

宁知讶然，“真的啊？”

明舒这时才知道剩余的那些事，虽然不是全部，但也清楚宁知住进玉林苑不是巧合。

明舒真不知道宁知的朋友们是这般新潮文艺的个性，还以为那些人大多数都是那种做生意的类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