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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名，刚才的舞……好看吗？”南月在无名脖颈边蹭了蹭，软绵绵地问。

无名不自觉地舔舔唇，声音沙哑：“很好看。”

“你和七殿下有事离京的那天，我让司涟姐姐教我的。”南月软软道。

她从不会将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他人面前，她从不会示弱，从不会依赖他人。

大师父不知何时坐了过来：“小无名，怎么了？”

小半柱香后，无名突然长长吐出一口气，走到房间外闷闷地坐下。

无名活过前后两世，自认为历经沧桑，心思沉稳老辣。可唯独在感情一事上，从头到尾都是空白的。两世加起来，无名投入感情最多的事情就是养小孩，上一世的妹妹死了，这一世捡到的小月亮又死了。

傍晚开始，南月脸颊上就泛着不正常的红晕，眼神朦胧可怜，身体更是软趴趴地动不了。

“呜……”南月感觉到额头上一片冰凉，本能地伸手，软软握住无名手指，脑袋绵软地蹭啊蹭。

“刚才的舞哪儿学的？”无名一边跑一边轻声问。

两人的心跳都有些急促。

“无名，你喜欢就好。”南月软软地吐着气，身体也软了下来，“我有些累了，想睡觉……”

可南月真正长大了，无名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，说不出的难受。

“南月？”无名推门，远远看见病怏怏的南月，立刻快步坐回去，伸手摸南月的额头。

南月突然病了。

是因为孩子长大了，羽翼足够丰满后，一般都会离开长辈展翅而飞？自己虽然前后养过两个小孩，却从未经历过这个阶段，所以如今眼见着南月长大，才会觉得难受吗？

大师父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，无奈地轻叹一口气：“小无名啊……”

无名一手撑着下巴，一手捏着地面上的残雪发呆。

烫得厉害。

明明先前和南月一块逛街时，心里还甜丝丝的，现在却烦闷得要命。

“挺好的，就是有些怪怪的。”无名手指在雪地上画圈圈。

她本能地感觉两人依偎在红伞下的这一幕有些熟悉，可是又想不起来。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窥视，无名不舒服地皱起眉头，捡起地面上的短剑和狐裘，抱着南月迅速离开擂台。

小姑娘身子本来就弱，如今学了一阵子内力，虽然有所改善，但今天她们走遍大半个长京城。南月又拿着她的短剑畅快地舞了一场，体力早消耗得差不多了。

无名声音沉闷：“小南月她……好像长大了。”

一旁的大师父没有说话，只轻轻拍了拍无名的肩膀，手掌温和有力。

无名将南月放到被窝中裹好时，她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，睡梦中还带着浅浅的笑，也不知道梦到什么好东西了。

……

“我送你回家。”无名揉揉南月的脑袋，却没有向南府而去，而是径直回到自家王府上。

为什么呢？

“喜欢……你跳得很美。”无名喉咙干涩起来。从吃下南月的那颗糖葫芦开始，无名的大脑就有些莫名晕乎乎的，一时间，竟没有注意到南月对她的称呼变了。

无名收起苦闷的表情，笑着站起身，重重拍一下大师父的脊背：“大师父，我去练会儿刀，你自个儿赏你的雪吧。”

现在又遇见南月，一点点引导她，保护她，看着她成长。

“不好吗？”大师父转头看看房间紧闭的窗子，又看看无名烦闷的侧脸，不由得摇头轻笑。

。

扑通、扑通。

南月眨眨眼，揽着她的脖子，反问道：“无名，你不喜欢吗？”

“为什么？”无名问。

就算在最亲近的两位师父面前，她也始终带着一层薄薄的面具。

无名笑得妖媚，声音清脆。

无名在床边看了会儿，眸中漾着柔和笑意。

“大……”无名下意识开口求助，想要向大师父询问，却又习惯性将剩下的话吞入腹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