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下一刻，南月便轻笑着问：“无名，等我们一起再长大一些，就将这些秘密都告诉对方，好不好？”

凉亭外雨水仍然哒哒作响。

……

无名亦是关切地望向对面紧闭的房门，轻轻叹口气，将司涟的事情简约地告诉南月。

南月安静地歪头听着，时不时认真地点头。

接下来应该做什么？

“我知道自己想去什么地方了。”无名柔声道，“我想去江南。”

然后再买些新鲜瓜果、茶叶、各式糕点，最后再将武器打理得当。无名除了随身携带的三柄刀剑一个匕首，还亲自选了两把上好的黄杨木弓，上好弦藏在马车底儿，附带箭支无数，还包括十来支南月暗弩上的短箭。

无名眸中逐渐找回焦点，她本能地将南月抱紧了一些，动作一下变得极具侵略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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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”无名愣了愣，脑海中闪过南晓依和卫鸠掉进陷阱的那一幕，心虚地移开眼神。

南月歪着脑袋，眼底闪过一丝狡黠，又很快变成委屈。她软绵绵地问：“那你是不是也有很多事瞒着我？”

无名怔了一瞬：“……”

小姑娘果然长大了——无名酸酸地想。

刚才那一个轻吻时，南月没有脸红，反倒是这会儿脸颊微微发烫，小小的手掌握住无名的手，十指相扣。

“嗯。”无名声音轻柔，“我想去看看你长大的地方。”

唐池雨从凉亭正对着的房间中出来，无神地直直看着她们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：“……我什么都没看到。”

首先是春夏秋冬四季的衣衫，她和南月各几套。然后是郡主腰牌，数不清的银票和现银，一股脑塞进玄铁马车中。当初大师父闯江湖是逼着自己吃苦，无名可不愿意让南月受太多委屈，各种用具——尤其是最重要的身份证明和金钱，是一定要带上的。

南月转身趴在木栏上，无名在她身后抱着她，两人安静地看了一会儿雨。无名将下巴搁在南月肩膀上，心里只剩下一阵暖意。

当天下午，无名便开始准备出行需要的东西。

“没关系。”南月脸颊上却漾起浅浅的笑，“我也有自己的小秘密。”

无名倏地松开手臂。

无名便不再逼他。
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南月眨眨眼，手指在无名手中微微动了动，弱弱地试探道，“比如，我们一起老去之后……好不好嘛？”

怀中的身躯轻轻颤抖着，可眼底却是期待的。

南月话中的重点不是交换秘密，而是一起携手到老，丨共度余生。

“当然好。”

南月到现在还不知道，卫鸠和南晓依的婚事，是无名一手操办的。或许是害怕自己给小姑娘留下太过阴狠的印象，无名也从未提起过。

过了会儿，南月回想起刚才唐池雨木讷的表情，担心地问：“无名，这次突然要离开京城玩，是不是因为七殿下？刚刚我看见她脸色似乎不太好。”

无名怎么可能拒绝得了？

“江南？”南月歪着头。

两人的心跳都有些快。

南月瑟缩一下，差点儿从她怀中掉下去。

然而无名还没尝到味道，不远处就传来一声“吱嘎”的开门声。

唐池雨“嘭”一声关上门，退回房间里。

“长大？”无名微微挑眉，“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呢？”

这是重点吗？

是不是应该尝尝味道，将面前香甜软糯的气息，一并卷入腹中？亦或只是浅尝辄止，细细品味？

，近乎失焦，脑海中一阵晕眩，却不觉着难受。

说到最后四个字时，南月带着些撒娇般的颤音，看着无名的眸子更是澄澈无比，里面的期待清晰可见。

比如她就是小月亮，再比如每晚修习的那本写着“杀”字的秘籍。

明明双方都有各自的秘密，可无名乍一听见南月这么说，心里竟涌起几分酸涩。

无名讲完后，南月若有所思道：“我明白了，无名你和大师父，还有司涟姐姐，你们都有很多事瞒着七殿下，所以她才这么伤心。”

大师父犹豫一瞬，正当无名以为他会伸手接过匕首时，他却闭上眼，坚定地摇摇头。

出发前，无名顺带找上大师父，又将随身携带的那把虎柄匕首拿出来，在他眼前晃了晃：“大师父……你真的不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