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夜，无名做了一个旖丨旎绮丽的梦。

江南乡下离京城有一段距离，消息闭塞，下人们不知道京城南家，南月和南晓依二人的地位，早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更不知道南月一舞动京城，不知引得多少男子倾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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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还好这一路上，她们仍是风餐露宿，或是在山中小客栈留宿，三人同住一间房。有唐池雨在旁边看着，无名倒也没有再对南月生出什么禽丨兽的想法，她也就没有再想过分开睡的事情。

无名的呼吸始终没有平静下来。

她的手心渗出薄薄一层汗。

无名低头想看看小月亮的脸，才捏起她的下巴，怀中人就变成了南月。南月睁开眼，目光朦胧地盯着无名，满是水雾的眸中有种说不出的勾人味道。

“我喂你喝粥？”无名坐过去柔声道。

“我……我刚才买早餐去了。”无名莫名有些心虚。

无名暂时将分房睡的想法压了下去。

刚才在附近的小镇上吃过午饭，南月小姑娘有些困了，唐池雨昨夜守了一整晚的夜，也好不到哪儿去。无名便让她们在车厢中休息，自己一人坐在外边赶车。

“……嗯。”南月什么都没说，泛着鼻音点点头，乖巧地坐回床上换衣服。

“呼……”无名几乎狼狈地用内力控制住喉咙中的声音，长长吐出一口气。

无名正好推门而入，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肉粥，正好对上南月慌张得泛着红的眼眶。

南月仍是泛着鼻音“嗯”一声，伸手扯住无名的袖口，像是怕她突然消失一样。

天还是黑的，外边有鸡鸣阵阵。

梦里，她回到荒原的山洞中，已经长大了的小月亮窝在她的怀中，睡得香甜无比。

马车走过一座座水中小城，沿着田间水渠一路前行，终于在正午过后，抵达南家在乡下的老宅。

江南水乡虽没有开阳百里桃花的美景，却也别有一番风味。城镇中小桥流水，渠水潺潺，不时有乌篷船轻轻飘过。现在是初夏，梅雨季节刚过，阳光下的江南景色婉约清丽，马车在路边走过，时不时就能听见不远处传来细软的歌声。

澡时毫无遮拦的触碰与摩擦。

从上至下。

吃完早饭，三人继续上路，往江南而去。

……

以前南月性格软糯孤僻，又不受南家人喜欢，老宅的仆人也从未将她当做自家小姐看待过。当时若不是南家祖母还在，仆从们对南月的态度，恐怕和南月回京路上，同行的王婆婆那一行人差不多。

南月轻轻“哦”了一声，乖得不行地在无名怀里蹭蹭，调整好姿势，这才闭眼睡去。

南月主动凑了上来，一点点靠近。

南月从床上醒来时，天色已经大亮，她下意识看向床的另一边，无名没有在床上。伸手摸了摸，床边早已冰凉。

一个月后，三人顺利地抵达江南地区。

无名几乎是喘着粗气艰难醒来的，她的一只手仍然揽着南月，还好没像梦里一样做出什么过分的动作，而另一只手紧紧捏着枕头，几乎快捏变形。

“无名……！”出行十来天，南月早已习惯了每天在无名怀中醒来的日子，此时见无名忽然消失，她慌乱地摸下床，披上一件披风便想往门外找去。

或许……接下来的一路，她们还是分开睡比较好。

无名越加心虚愧疚。

“没什么，睡吧。”无名率先闭上眼睛，手指揽住南月肩头。

仆从们不情不愿地把表面功夫给做足了，一边在心里暗骂，一边忙碌地收拾宅院，午饭都没吃上。

南家祖母逝去后，老宅却也没有被搬空，留下了大半的仆人打理宅子。此时老宅中得知南月和两位朋友要来小住几天的消息，上上下下忙作一团。

无名换好衣衫，迅速从床上起来，站在房里练刀。

“无名？”怀中小姑娘抬起头，大眼睛探究地盯着无名。

小姑娘这么粘人，她才消失一个早上，就害怕成这样，若是以后分房睡，她得有多难受？更何况现在没在京城中，江湖纷乱，南月若是出事儿了怎么办？

软得不可思议。

无名不自觉舔了舔唇，唇角微微张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