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月嘟了嘟嘴，虽然没说什么，却明显是不相信的样子。

南月和无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

“无名，”南月低声问，“你刚刚和奶奶说了什么吗？”

“无名……为什么要在那些丫鬟姐姐的面前演、演戏啊？”

无名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
“这里已经没有人了。”南月终于沉不住气，扯扯无名的袖子，大眼睛眨了眨，撒娇道：“无名，你别演了，好不好？”

抱了会儿，无名跟着南月继续往田野深处走。翻过一个不高不低的平缓山丘，前边竟然不再是田野，而是一片坟墓。

……

“因为好玩。”无名狐狸眼弯起。

“无名……”南月轻轻张开唇，声音如蝴蝶掠过，“那你是不是喜欢……喜欢我？”

的舞女模样。

不是朋友间的情谊，不是姐妹之情，而是亲吻时脑海中迸发出让人头晕目眩强烈情感的喜欢，是想要将面前之人狠狠揉进怀中再不分离的喜欢。

无名回想起初见南月时，小姑娘那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模样，不由得心酸地点点头，将她牵得更紧了些。

不是友情，不是亲情，是爱情。

南月倾身靠在无名肩膀上，心里几乎被一阵暖意融化。

离开前，无名掠到远处的田野间摘了朵小白花，放在奶奶的墓前。

那么无名……喜欢南月吗？

返回老宅时已是傍晚，眼看宅院就在不远处，南月晃了晃无名的手臂：“无名，我们还要不要接着演下去？”

南月一声姐姐喊出来，无名终于收起怯懦的表情，瞬间恢复平日里散漫又带着点儿蔫坏的模样。她抬手捏捏南月的脸颊，笑道：“好好好，不演了。”

她们走到南家祖母墓前，安静跪在左右。

“所以啊……”无名望向悠远天空，柔声道，“我想让她们看看，曾经被下人轻慢的小南月已经长大了。没人可以再欺负她，没人可以再轻视她。不仅如此，如今的她，早已拥有了保护她人的力量。”

“南小姐，刚才你护着我，我、我很感激……”无名狐狸眼中竟真有泪光闪烁，整张脸都写着无辜可怜四个字。

无名很清楚南月此时说的是什么样的喜欢。

“那是南家的祖坟，奶奶就埋在那儿的。”南月轻声解释道，“在遇见无名你之前，奶奶是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人，所以我想带你见见她。”

无名笑着道：“因为想看你保护我的样子，就像刚才。”

“嗯？”无名偏头。

南月愣了愣，认真答道：“也不算不好，只是她们待我的确有些轻慢。不过没关系，无名，我并不在意的。”

“嗯，喜欢的。”无名揉住南月的脑袋，将她彻底抱进怀里。

“你想知道？”

阳光明媚，一切静谧而美好。

“无名……姐姐……”南月的声音更软糯了些，“你再演下去，我会忍不住、忍不住笑出声的。”

无名轻笑着揉揉南月脑袋，让她将脸颊埋在自己颈窝处。无名感觉着阵阵清浅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，不觉得痒，只觉得心里软绵绵暖洋洋的，恨不得让南月整个人，都住进她的心窝里去。

“我和南奶奶说，我会一直照顾好你，让她放心。”无名说完，一转头，就看见南月微亮的眼睛，以及略带羞敛的神色。

无名将她抱进怀中，声音认真而又柔和下来：“小南月，以前她们对你不好吧？”

“嗯。”

无名捏够了，又伸出双手揉了揉，把小姑娘揉得像只可爱的仓鼠一般，才不舍地松开：“不是说要带我在田间好好逛逛吗？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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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月眨眨眼，小脸微红，却仍然不相信地摇摇头。

从大年初一，到花朝节，再到一路同行；从心动到暧昧再到抑制不住的喜欢。

她是喜欢南月的，早就喜欢了。

无名一怔，她感觉南月抱着自己的力度，忽然更紧了些。

南月侧耳听她的心跳声，脸颊埋在她的心口，唇角勾起一个灿烂至极的笑。南月没有忍住，轻轻笑出了声音，肩膀也微微颤抖着，可爱极了。

南月想要点头，可是脸颊被无名捏着，只能含糊地发出“嗯”的一声。

两人走在看不到尽头的田埂上，周围是一片绿油油的水稻田，空气中弥漫着田间淡淡的清香。

两人停在一片田野中。

南月懵懵地揉了揉自己的脸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，拉着无名的手慢慢往前走。

两人走到一条小溪前坐下，看着潺潺水流，手指自然而然地纠缠在一起，十指相扣。可南月仍觉得不满足似的，又靠近一些，另一只手紧紧抱住无名的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