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始至终,只有郝唏陪在他的身边。
他看着自己拿命护着的母亲哭着咒他不得好死;
来到目的地时,曹州本以为训话的会是监狱长或是其他员工。
他为了保护她,为了让她不再被家暴和出轨,他亲手杀了那个祸害了他们娘两的禽兽,她现在不应该抱紧他,不应该安慰他吗?
而他刚走到最底下,还未踏足阳光之时…
直到这一刻,曹州才明白。
昨天那抽了曹
曹州离尸体最近,他的眸子逐渐往下移。
他们大多都是笑着的。
他看着血珀中家暴的父亲得到了应有的报应,被自己亲手扼杀。
周围完美地围成了一个圆形。
这些囚犯还被赋予了一定的权利,让整个监狱都基本在他们的管制下运作。
可母亲却在骂他丧尽天良…
他想向前一步,
痛哭。
人命如同草芥,不会有任何人去关心。
曹州慢慢地抬眸。
本章尚未完结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甚至还有人觉得他有病,将他带到了精神病院准备催眠和治疗,但都以失败告终。
有个黑影就这么直直地,摔碎在了他的眼前。
后面的新人心理素质不强的,直接瞪大双眼地瘫软在地尖叫,甚至有人晕厥,就连一米九的壮汉,也被吓得合不拢嘴,一连呆滞。
却殊不知,那才是他一切噩梦的开端。
砰的一声——
空气中也总是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,由内向外地慢慢发酵。
他明明就离阳光一步之遥,抬头却看不到丝毫光亮。
没有人肯相信他。
上面净是被多人蹂躏过后所遗留的惨像。
大腿根部青青紫紫一片,有着凝固的血液从那穴口落至脚踝,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肉体,仿佛是生前被人折磨,被多人凌虐至死。
好像在这里是一件极其习以为常的事情。
他不忍心将还在睡梦中的郝唏叫醒。
整个尸体的处理时间最多不超过十分钟。
曹州逐渐回想起自己在十八楼看到的所见所闻。
整个监狱,崇尚的是以恶制恶。
还有人吹着口哨,爆发出一阵阵欢呼的鼓掌和嚎叫,向着他们三十号人不住地挥手邪笑,就像在看牲畜般,眼里只有戏谑。
而现在,他们这些新人即将面临的,就是“老一辈”囚徒的打压和说教——
他在当时被刺激成了失语症,暂时失去了语音功能,无从辩驳。
摔碎在了离他不足半米外,连血液,都溅了他一身。
最后还和他一起进入了这里,
曹州走在这个陈旧的筒子楼里,一共十八层,每层都有像他们一样布置的牢房,一层就有一百间。
可那些人身上穿着的衣服表明,他们也不过和他们一样是罪犯,只是资历要老许多。
为什么要骂他?
为什么?
这是一具完全光裸的男尸。
这里阴暗又潮湿,除却呼噜声外,还有老鼠爬动的声响和支吾声。
整个新人牢房里的人都在第二天早上查完寝,就被带了下去。
监狱长他们每天只管人数没有少就行,其他的管理,都交给了监狱里罪恶滔天的一批囚犯管理。
他看见头顶的十七个楼层的栏杆上,都挤满了人。
这里的监狱长和囚徒早已达成了一些没有成文的规定。
这总让曹州想起偶然间看过的一部动画里,那苗家土楼,似乎就长这个样子。
……
“现在,都听我的号令!都给我跪下!!”
他们还是被强制性地拉去集合,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跳楼而产生丝毫影响。
想伸出手乞求温暖的怀抱,却只迎来重重的一巴掌,最后被亲生母亲告上了法庭,沦为了世人眼中弑父的千古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