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州一步一步地向着他们走来。

专家怒喝，“现在都快给我整理一下资料，等会就要传到上面了，哪还有时间去理会这个死变态？！”

“是你，一直都有病！”

这些专家哪见过这种场面，纷纷被那血腥尸体给吓得魂飞魄散地栽地尖叫。

……

“曹州，你看看，你硬了，你是个同性恋！”

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只是冷漠地看着，对此没有一点怜悯之心。

刹那间，曹州灵光一现，眼睁睁地看着专家的手指慢慢戳向自己的心脏——

“那是你啊…”

仿佛那一步步踏着的，是尸横遍野的头骨遗骸，自地狱深处爬出，自带着洗不掉的血腥和骨子里的流露出的残暴，和刚才的受惊疯癫是一种截然相反的画面。

统统都是他自己！！！

尖锐的、无法控制的笑声将曹州整个人都折腾得疯疯癫癫。

……

“怕什么？！都看什么看？！！”

都是他自己…

顷刻间，那专家害怕之余好像想到了什么，那双盯着曹州的眼睛瞬间变得惊恐与难以置信。

……

……

“真是羡慕你啊。”

“曹州，你是不可能摆脱我的。”

又能将你所有阴暗的心思都给看透？”

“他们说的没错，曹州…”

只见刚才还陷入昏迷不知死活的曹州，不知何时已经醒来。

“统－统－都－是－你－自－己－！”

原来他就是自己啊…

……

……

他所有阴暗的心思在那人面前都无处可藏。

“妈的。”说完，那专家还吐了一口嘴里的屑渍，招呼房间内五六个人开始背对着曹州整理数据资料。

……

难怪他每每涌起的杀意都能被那人给轻易识破。

“你还要试多少遍才肯相信，嗯？”

“因—为—你—”

【全文完】

难怪…难怪他的心中所想都能被那人给轻易猜透；

曹州觉得此刻的头颅仿佛爆炸般地发出剧烈疼痛。

“老师，这…这不会出事吧？”现场终于有人开始担心。

“曹州…”

“你也确实正在像个女人一样地被我干。”

不知疯癫了多久，泪水都已经干涸，曹州这才全身乏力地瘫软在仪器上，眼神死寂又悲凉，像是睁着眼睛，失去意识地陷入昏迷。

“你刚才吓着他了。”

“为…为什么？”

死不瞑目。

“一直都是你自己，不肯放过你自己。”

他难以控制地捏住自己的脑袋，不断地死扯着发梢，口中流露出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哀嚎，都无法抵挡一切真相的瞬时降临。

只是那刚到他喉咙里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出，就被浅笑着的曹州给一击致命。

……

“这人原本就有那么多病，本来就不适合做催眠的，会不会有什么后患啊？”

“啊—－啊———”

“曹州，你怎么还是想不明白？”

曹州终于走到刚才那个表情轻蔑的专家身前蹲下，为他悉心地整理着死之前的仪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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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确实有病；”

……
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“你是不可能杀死我的。”

曹州突然不知所云起来。

“无论是阴暗的你，毫无人性的你，还是没有一点善意的你，都是你的心魔、是你内心的所有肮脏卑劣，全都是你…”

统统都是他自己……

不苟言笑之余，说不出的阴沉与煞气深重。

如果有人曾经见过宁昱琛削苹果时的刀法的话，就会发现，曹州那手术刀抹人脖子的动作与当时的宁昱琛——

专家被迫沾染上曹州手上的血渍，苍白着的脸，哪还有刚才颐指气使的半分神态。

如出一辙。

他的心魔、他的所有黑暗面、他内心的魔鬼……

曹州爆发出一阵失魂落魄的大笑。

“一直都是你。”

“反正，你也不可能能够和我断得干净！”

……

都是他自己啊……

“跟着老子有什么不好？”

“曹州，你明天就能够出去了，可我却要困在这里一辈子。”

……

“从来都不是我不放过你…”

昔日的那些被曹州刻意忽略的对话袭来，侵占着他的大脑，皮层的疼痛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，冲破一切的恐惧感直达顶峰，折磨得曹州在仪器上翻来覆去，目眦欲裂。

砰的一声——

“你只有两年半就能出去了，可我却要困在这里一辈子。”

完全没有了刚才疯疯癫癫的样子，不仅显得格外平静，还阴翳着整张脸，拿着一旁的手术刀就那么轻而易举地了结了其中一人的生命。

在众人都开始着手处理的时候，突然，身后爆发出一道道惨叫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