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上前，礼貌地问：“请问您姓何对吗？人可何的何？”

“总之有不去的理由，”韩念初说，“我准备找工作了。”

韩念初开启了她的逻辑推理，一，陈以正说他的二叔就在科技园处理业务；二，年轻潮男一看就是个闯祸精，需要法律咨询的那种；三，这人穿得人模人样，极其注重形象，不像科技园的理工科男，更像是律师这种经常需要面对客户，时刻保持体面的职业。

韩念初转了话题，“我来找你，是找你帮个忙。”

陈以正沮丧地晃了下脑袋，开始了自我反省，“想想我这个人毛病也挺多的，长得不算好看，工作又忙，工科直男不懂浪漫，也不会体贴人，也难怪人家看不上我。”

会不会这么巧呢？

“我是校招进去的，也没去过别的公司啊，”陈以正说，“不过我跟以前的同学聊过，只能说同行衬托得好，所以再怎么加班我也不会跳槽。”

“我得请他帮我去吓唬我婶婶，”韩念初说，“我的情况你知道，他们拿我父母的赔偿金买了房，如果跟他们打官司，我眼下又没有那个精力和金钱跟他们耗，所以只能吓唬一下，让他们老实点儿。”

她打起精神收拾东西。

了她吃日料，临时开会，”陈以正说，“我放了人家鸽子，第二天就被拉黑了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韩念初趴在奶茶店的桌上睡了半小时，醒来一看手机，两点五十分，手机电量不足10％。

是不久前跟她蹭坐的人，韩念初记得他也姓何。

“我一个远房堂叔是律师，怎么了？”

陈以正直把脑门儿往桌上磕，半天才抬起头问：“你签证办好了么？”

“哦，”韩念初立刻纠正，“你毛病是挺多的。”

“没办，”韩念初说，“我不出国了。”

随后又发来了手机号码，后面注明何律师。

陈以正白她一眼，“谁让我不是资本家？”

陈以正顿时活过来，昂起头说：“你脑子被海水淹了？不会是为了那个富二代？”

“哪有你说的那么多毛病，”韩念初说，“在我看来，你的毛病就一个。”

没料到刚拨完号，手机屏幕就黑了。

“那你为什么不去了？那是ETH啊！”

韩念初同情地看着他，“被资本家PUA得死心塌地啊。”

“那是黑历史，以后别提了。”

她说完，陈以正神色已是无比忿然，“你放心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。”

陈以正目瞪口呆，半晌捂住胸口，“哥们儿，别扎要害呀。”

“来我们公司吧，我给你内推。”陈以正说。

“您是不是约了人三点在这里见面？”

谈完了正事，又随便聊了几句，陈以正便匆匆赶回去给资本家打工了。

“什么事？”

他愣了一下，点头道：“是。”

“你认识律师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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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重要的是，他姓何。

韩念初合上笔记本，“都失恋了还怎么扎？”

到了南门，稀稀疏疏地站了好几个人，她也不确定是哪个，只好掏出手机拨打何律师的电话。

韩念初坐了会儿，收到陈以正的信息：“我跟二叔说过了，他今天正好在科技园处理业务。下午三点，你在南门跟他碰面。”

陈以正纳闷地抬头，“你就这么嗯一声？不扎我两刀？”

“凌云科技怎么样？”韩念初问。

“穷。”

“嗯。”

她摁了开机键也没反应，正当她手指关节都捏得泛白也无济于事时，一个穿着衬衫长裤的身影闯入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