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回去了。”
他的手放回了她的腰上,只是搂着她,时间和空气也一同静止。
味道没有惊喜,但也不像以前那样难以下咽,两人安静地吃完一餐饭。
“我等会儿穿。”说完就去收他面前的碗,笔直的长腿正好落入他低垂的视线中。
“你要我做饭,我就做饭;你要我弹琴,我就弹琴;你要我做什么,我都会去做,”韩念初垂下眸子说,“这是我的极限,为你去做一切我能做的事。”
然而他的念头刚歇,韩念初就打着了火。
韩念初仰着头,望着他,三两下就系好了鞋带。
她蹲着穿鞋,从面前的阴影,察觉到他的临近,一时连系鞋带的动作都显得迟滞了许多。
他刚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,背对着她,身体僵硬。
韩念初的鞋带系好了又解开,脚从鞋里抽出来,她赤脚踩着地板,走到他身边。
韩念初放下筷子,去盛了饭给他。
韩念初的身体颤抖,她不懂这是害怕,还是诚服,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从腿抚到胸前的那只手上,那令她的血液也烫了起来。
背贴着冰凉的冰箱门,鼻尖充满了他的气息。
他的喘息声就在耳边,亲密如胶,热情似火,她没有生出一丝抗拒,反倒是不由自方地弓起背迎合。
他闭上眼睛,许久才睁开,不是那时。
“穿上。”何谨修睨了她一眼,就垂下视线说。
坐在沙发上,他顺手拿起一本英文财经杂志,翻了两页,目光仿佛自己生出意志,朝厨房瞄去。
“极限?那这样呢?”他说着,忽然低头吻住她。
许久,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站直身体,替她理好衣服,一言不发地去了客厅。
何谨修躺在沙发上,手盖住了额头和眼睛,不知道是不是又睡着了。
何谨修看着桌上的三道菜,蘑菇蔬菜汤,糯米糖藕,辣椒炒牛肉,食材都是这段时间她钻研菜谱时剩下来的。
他把杂志扔到桌上,闷头倒在沙发上,听着厨房的响动。
何谨修收起伞,就听到切菜的声音。一时间,他有些怅然,仿佛又回到了那些一开门就听到切菜声,她笑吟吟地扑进他怀里的日子。
她已经切完菜了,笨拙地打火,拧了几次都没冒出火焰。
没一会儿,眼皮就沉重地耷了下来。
韩念初始终垂着头,有丝丝异样的感受浮上心头,一直到她洗完碗,才缓缓地沉没下去。
“阿念!”他低喊出声,所有的躁动都戛然而止。
韩念初走到鞋柜前,低头冲他说道:“我回去了。”
一觉醒来,天已经黑了,厨房那边的灯光亮着,他起身,看到韩念初在餐桌前逐道地试菜。她已经脱了浴袍,只穿着T恤和短裤,露出笔直的长腿。
地忙了起来。
那时的房子没这么大,没这么空,那时的她,看着他的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依恋。
“今晚——就在这里睡。”他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,侧着身,视线故意躲开了她这边。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!)
他索性又转开半步,抹了把脸,“算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
说完就去找车钥匙,余光注意着她。
她的手指刚碰到碗,手腕就被扣住,何谨修冰冷的声音响起:“为什么要做这些?”
他走到客厅,猫已经醒了,一溜烟钻进了令它感到安全的地毯下面,支起一个小小的“洞穴”。
她说完,手往回缩。何谨修却突然站起身,举起她的手腕,转了半个身,就将她抵在冰箱门上。
他们近段时间在家做过好几次饭,但打火,倒掉锅里的沸水这些危险的事都是他做。离了他,她连火都打不着。他故意坐视不理,看她一个人怎么把这顿饭做出来。
他走过去,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浴袍给她披上,神色骄矜,就像做得不情不愿似的。
韩念初脱掉浴袍,说:“我去洗碗。”
韩念初最近没少被他亲和抱,她只像往常一样回应,然而他的气息越来越灼热,也不像从前斯文的浅尝辄止,而是像一个执着长矛要攻城掠地的将士,沸腾着热血,压抑着嘶吼,将所有欲望和野心都输送给了手中的武器。
何谨修捏紧钥匙,仿佛下了决心似的,“那——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