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什么？”韩念初问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

坐上火车，何谨修才想起给手机充电，手机刚开，刘铭的国际长途就打了进来，劈头盖脸对他一通吼。

他高兴地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，才抚着她的头发说：“没什么，就是想抱抱你。”

韩念初默默地听着，在心里把每一句都翻译成英语，想像着用Siegfried的语气说出来，再回味一遍。

一拽，没有防备的她踉跄着扑到他的胸口。

一个穿着黑色天鹅绒长裙的丰腴女人，在掌声下离座，高举着酒杯，唱着歌剧“蝴蝶夫人”。

“记者要采访你，”何谨修说，“但是联系不上我们。”

被逼得意识流了，唉，你们自己脑补吧，物理那篇的阴影还没驱散~~~~~

“采访？”韩念初皱了下眉头，为什么突然就有了采访？

何谨修心情畅快地吃完饭，趁韩念初去洗手间的功夫，背着她在盘子下面压了一大笔小费。

“你不想去？”

这个责怪是无意识的。

而在她死之前，文章还没有发表，只有小范围内受到瞩目，她不知道Siegfried知道她的成果后，会有什么反应。

韩念初握住他的手，“你再跟我说一遍。”

“如果只有我一个人，我肯定去了。”韩念初说。

“我说我们找到雪绒花了。”韩念初说，“他说我们是被上帝祝福的恋人。”

“出什么事了？”韩念初问。

语气也带着轻微的斥责，即便她把面部表情和语境掌握得再好，这样的小事，还是突然间发生的，她的大脑也根本做不到马上产生这样细微的反应。

“你不会德语，坐在那里会很无聊。”

小镇上似乎正在举行活动，一列长桌沿着湖畔摆开，首尾大概有十几米，铺着白色的桌布，鲜花，白瓷餐具，银制的刀叉，桌上坐满了人，欢声笑语隔着湖面传了过来。

所以是他拖了后腿，让她没省下一顿饭钱？

“你们聊那么久就聊这些？”他又问。

等老板离开，何谨修立刻问：“你俩又聊什么了？”

“Siegfried Guertler介绍了你的研究——然后还告诉记者，你申请了他的PhD，但是没去读，让他很遗憾。”何谨修想了想，又说道，“他还说，你那项研究，毕业三个学生都绰绰有余。”

仿佛受到快乐的感染，老板站在桌边，一边跟韩念初聊天，一边摇摆着浑圆的腰。直到上菜前，老板才离开，他微笑着对何谨修用生硬的英语说道：“Best wishes for you！”

整理好所有的东西，走到山脚下的小镇，他们在打包的那家餐厅吃了午饭。

等老板离开，何谨修立刻问：“你俩又聊什么了？”

韩念初推开他，“你都磨蹭一个小时了。”

“他说镇上在一对新人结婚前庆祝，问我们要不要参加，这样就可以不必在他这里消费。”韩念初说。

整理好的帐篷杆散落一地，他托起她的下巴，仔细端详，白皙的双颊透着一抹淡淡的红。

他还想磨蹭几年呢——这个地方，真是不舍得离开。

在那个世界，毕业即独立的她，两年都没什么建树，她提出过这个构想，Siegfried如那天在会上一样质疑她。那时的她，却回答不了他的问题，Siegfried拒绝了跟她合作，她只好独立研究，困难重重，如果不是有周严果的支持，她也许都撑不下去。

何谨修又想到她的性格，有人请她吃饭，绝对不会不去；如果能省下两个人的饭钱，她更没有理由拒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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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为什么不去？”他问。

何谨修不解，但仍旧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
何谨修挂了电话，立刻给司机打电话，让他准点接站。

第70章 7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