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是太丢人了！

找帮手告吹，连隐炼更郁闷了，愤愤扒拉了几口饭，换衣服上朝去了。

顺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，就蹲在餐桌旁，它总这么神出鬼没的，昨夜去了哪也没人知道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

额角一阵钝痛，连隐炼瞬间清醒了，捂住撞到的地方扭曲着脸蹲到地上，嘴里忍不住发出“嘶嘶”的抽气声。

有了昨天的先例，连隐炼这回再到崇政殿，大臣们已经没那么惊讶了，也没提前，而是等连隐炼来了，行过礼，才由聂临风主持着主持着开始。

入口一阵辛辣，呛得忍不住咳了出来，酒味呛进肺里，呛得他眼睛都红了：“怎么倒的是酒？”

众大臣根本没去注意他那边的情况，只有聂临风偶尔会撩起眼皮看两眼，但昏君一直都是低着头看不清脸，好像很失落。

顺子摇头：“一国之君，带只鸟上朝算什么事，自己努力。”

“陛下？”方才在聂临风近处的大臣，试探着唤了一声。

连隐炼那边已经写上了，他其实没练过毛笔字，所以写上去的字并不算漂亮，但也中规中矩，就是慢。

连隐炼点头，又低头对着他的折子了。

这个念头闪过，原本还在跟大臣说话的聂临风忽然沉默了，犹豫了片刻，试探着唤了连隐炼一声：“陛下。”

连隐炼垂眸看着手里的稀粥，脑子里还在想那堆好像根本没有减少的奏折，有些没胃口，又想到昨天上朝时的事，彻底没了食欲。

离得近的的大臣忍不住看了一旁的聂临风一眼，就见他眼上已经蒙了一层阴影，整个人都漫出一种冰冷又锐利的怒气，压着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：“陛下！”

连隐炼以为自己昨晚看了那么折子，今天多少能说上话了，但坐下去听没一会他就知道要遭。

“陛下平日素来都是喝酒的。”刘福小声应道，“说是……烈酒提神。”

这么一声，百官的目光全投向连隐炼，但他只是坐在那低着头，半句话也没应。

连隐炼摆手：“沏壶茶吧。”

聂临风：老婆撞了，心疼。

沉默片刻，聂临风还是没说什么，行礼后退出了寝殿。

然而当事人聂临风自己也愣了，他有那么凶吗？

“嗯……”连隐炼闷着声音，低头重新坐回龙椅上，一只手捂着上半脸不见人。

的笑容，脸颊便陷进去两个浅浅的酒窝，衬得人有些可爱。

听说这两天晚上摄政王都去了皇上寝宫，昨晚还惊动了侍卫，难道两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，所以在以死明志？

春末的夜晚已经没有什么寒意，偶尔有风吹进屋，带着恰好好处的温度，卷着微凉的夜露，一直让连隐炼维持着一个清醒又集中的状态，直到第一缕阳光照到奏折上他才意识到天亮，放下笔后精神一松，竟有了些困意。

过一会，刘福端着杯子过来时他没想太多，接到手里便喝了。

刘福应“是”，又退开了，连隐炼这才又埋进折子里。

虽然昨天睡了一天，但熬过夜的他日夜颠倒，本来就有点困，又碰上“开会”，坐在龙椅上没一会就感觉众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，视线也开始模糊。

夜半时候他停下笔，捏了捏眉心，动作不大，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刘福立刻上前，小声道：“陛下，要喝点东西吗？”

“你一会能跟我一起去上朝吗？”连隐炼问道。

蜡烛随着月西沉逐渐燃烧，他睡了一天，精神头还算足，但一直做着算得上重复的工作，时间长了也有点累。

连隐炼看向一旁，刘福已经不在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太监。

原本都快睡着的连隐炼被吓得一个激灵，身子一歪没坐稳，整个人就那么直接朝一边倒了过去，脑袋于众目睽睽之下直接……撞在了龙椅扶手上。

他问了一下时间，确定还早后才去洗漱吃东西。

聂临风看得一愣，这是他今晚第二次对聂临风笑了，回忆洪水似的一下冲进来，昏君笑起来其实很温和，但登基前发生太多事，后来这种神色便很少见了。

连隐炼：心疼也不见你帮忙批奏折：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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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

满朝文武都愣了，没人注意在事情发生之前皇帝到底在做什么，他们只知道聂临风出声后，皇帝忽然直直就往龙椅上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