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隐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，只是沉默地由着她哭，等她哭声渐息才伸出手抱了抱她。

“传了。”聂临风接过话来，眉心紧蹙，看着姜雁岚的目光有些复杂，既渴望又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“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？”

听见连隐炼的询问, 聂临风整个人都懵了。

虽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，但是他既然选择回来，便不打算再瞒着他们，组织了一下语言，把整件事一五一十地说了。

“母后……对不起。”连隐炼垂下眼，愧疚得不行。

他应该是有话要问的，但问不出口。

聂临风也不好说什么，只好拉过连隐炼的手放在手里把玩，沉默地一根根捏他的手指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摄政王：知道真相后眼泪掉下来。

“皇儿。”姜雁岚急忙忙跑到床边，饶是提前做了心理准备，在看见人真的活过来时还是有些愕然，但很快又变成欣喜。

连隐炼见状赶紧挣开聂临风, 伸过手去给她擦眼泪。

姜雁岚这几日明显也不太好过, 明明粉黛不施, 脸色却依旧纸白, 两只眼睛有点肿, 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得不行。

“那还能是谁的名字？”聂临风问道，“我为什么要用别人的名字叫你？”

连隐炼眼睛又红了，伸出手抱住聂临风的脖子，点头道：“我以后不会了。”他说着又放开聂临风，“我问你一个问题，你不准笑。”

“传膳了吗？你这些天滴水未进，很难受吧？”

聂临风还是不懂，但连隐炼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了，难道真的要直接说，我以为你拿我当替身伤心得要死要活的？

他起初还是温和的说到后面，逐渐染上了哀求的味道。

一下便是，神迹，这真是神迹，定是……”

“你吓死母后了。”姜雁岚一开口，眼泪又落下来了。

“没、没有。”连隐炼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，“刚刚太医看过了。”

“你老叫我念念，念念……是我的名字，对吗？”

连隐炼摇摇头, 又点头：“我……不记得我是我了。”

“母后你别哭，我保证以后不会乱来了。”

姜雁岚轻抚着连隐炼的头，小声问道：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
姜雁岚一眼看明白他的心思，换了以前她就松手了，但这回她却是收紧了手。她的心肝宝贝才回来，是怎么也不可能就这么让出去的。

连隐炼抬起眼看他，他从来没见过聂临风这么狼狈的模样，脸色惨白得像纸，眼下两片乌青，胡子拉碴，眼神里几乎快没有光了。

姜雁岚一听哭得更厉害了，伸手把人抱进怀里，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, 像在骂他，又像在安慰他。

聂临风生气也没事，他不会以后都不理自己了吧？

“皇儿，你告诉母后，为什么要做这种事？”姜雁岚柔声道，“知不知道你这么做，让我们多伤心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连隐炼看聂临风眉心紧皱着，有些担忧。

“退下吧。”聂临风大手一挥直接打断了太医的话，抱着连隐炼的手又紧了一些，语气里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小心翼翼，“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，你知道这几天我都是怎么过的吗？你不喜欢我叫你念念，我就不叫，你不喜欢我管你立后，我也不管了，你生我气可以打我骂我，你杀了我都好，不要这样……”

这时候姜雁岚也赶过来了，她这几天因为连隐炼的事精神不大好，回去后已经睡下了，侍女担心她身体撑不住本来准备瞒着的, 但这是实在太离奇，永寿宫伺候的人都炸开锅了，愣是把她吵醒了，这才赶过来。

他有点不敢问连隐炼，为什么要寻死，他怕那个答案是他或是姜雁岚都无法解决的，那连隐炼是不是还会做出一样的事？

两人全程都只是静静地听着，连点惊讶都没有，好像除了他的死这件事，已经没有什么能再触动他们了。

但聂临风不敢，姜雁岚敢。

连隐炼耳朵瞬间烧得通红，小声嘟囔道：“我、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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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后……”看见姜雁岚，连隐炼心里更愧疚了。

直到连隐炼说起自己是国师送回来时，聂临风脸色才有了点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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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

第36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