宠坏了也没关系，左右是他自己受着。

但连隐炼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，每次都要聂临风把烛火熄了，多少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，却完全忘了，聂临风在黑暗中的听力比寻常时候要更好。

但能问的问题，也太多了。

不管这是一件多奇怪的事，没人敢当着皇帝的面说他奇怪，这可是杀头的罪。

起初很多大臣根本没反应过来，只是觉得奇怪，还有真情实感觉得他胖得特别有福气的，直到有一个大臣觉得奇怪，说：“哪有只胖肚子的，陛下这是病了？”

聂临风失笑，过去帮他清理干净，等抱回床上时连隐炼已经睡了过去。

不再是嘴上说说，而是用行动给连隐炼表现了一回以下犯上。

连隐炼闻言心头泛起暖意，同时也带起一点酸涩，他伸手抱住聂临风的脖子，笑道：“你舍得才好。”

担心一下到时候朝政要怎么办，我们这一走少说也得三两个月，总不能没人管吧？”

连隐炼看众人一脸便秘似的表情，乐得不行，目光往聂临风的方向撇过去，看见他温柔的目光，眉间笑意更浓。

聂临风拿过外衣将人裹严实抱进怀里，唤了人进来准备热水，等人都退出去了才把他放进热水里。

两人在床上能用的姿势不多，连隐炼原本体力就不算好，怀了孕更是动不动就喊累，每次都是动一会就闹着没气力，把两人都搞得不上不下的，聂临风只能抱着他换到其他地方。

连隐炼闻言眉心忍不住皱了一下：“上次的事也是，聂将军没跟我提玉的事，也是因为知道那玉是帝位的象征，担心我怀疑他有异心才没说的吧？其实他没必要这样的，我信得过他。”

“没有。”连隐炼微微扬起头，淡淡道，“怀孕了。”

“知道。”连隐炼点了点头，伸手去拉他的手，“帮我……”

“别洗太久知道吗？”

“我避什么，反正最后不都是要留给他的。”聂临风说着很轻地拍了拍连隐炼的肚子，“就是不知道小家伙能不能扛起这担子，毕竟不是每个皇帝都像他父皇这么好运，还有人帮忙批折子。”

两人定下了年后出发，但要处理的事还有很多。

连隐炼闻言抿着嘴笑起来，微微偏过身子，伸手过去捏住聂临风的鼻子，说：“那怎么没看你避讳一下？”

做完的时候连隐炼累得都不想说话，脚在聂临风胸口一下又一下地轻踩，眼尾的潮红还未褪去，唇边泛着餍足的笑意，整个人都着一股诱人的慵懒。

他乐意。

“我有什么舍不得的。”聂临风说着把人抱起来，回到床边放下，“今晚这么开心，陛下不准备庆祝一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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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隐炼闻言眼睛弯了起来，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心口，说：“你就这种时候会叫我陛下，以下犯上。”

聂临风闻言一愣，随即忍不住笑起来：“手握兵权的人一直以来都是被皇帝忌惮的，不是每一个皇帝都跟你一样能全心信任手下的人，父亲在朝中这么多年能一直受先帝器重，不是没有原因的，他也不是故意这么疏远你，只是这么多年他一直是这么过来的，习惯早已刻在骨子里，你别介意。”

什么时候的事了？谁的孩子？真的能生吗？

“那难怪了。”众大臣都是一脸恍然，等反应过来连隐炼说的是什么后脸上才逐渐浮出震惊，有瞬间整个崇政殿安静得能听见屋外雪落的声音。

他能清楚地听见连隐炼的呼吸和心跳，以及那些让连隐炼羞于去听的、暧昧的水声。

他道：“是朕跟……摄政王的孩子。”

他不是没想过这样会不会把连隐炼宠坏，但每次一看到连隐炼对自己百般依赖的样子，便又压下了心头那点纠结。

“哪有。”连隐炼收回脚，朝他伸出手去，“我要洗澡。”

“哪有，做的时候我也……”他话说一半，被连隐炼一横，立刻闭了嘴，弯下腰吻住连隐炼。

连隐炼闻言又笑起来，凑过去在他唇边落了个吻，软声道：“说得好像你能甩下这些工作似的，现在还没生呢就操心成这样，我看你到七老八十了，还在帮他批折子。”

然而聂临风却是摇摇头：“我花了十年才找回你，等这担子交出去了，我就带你四处走走，我们补回来，好不好？”

比如他们两人丢下国家大事消失那么长时间，大臣们肯定要有意见，连隐炼并不准备瞒着这件事，在衣服盖不住的时候干脆也不遮掩了，挺着肚子就去上朝。

聂临风皱了一下眉心，捉住他作乱的脚，朝两边拉开，在他大腿内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，被横一眼才笑道：“不想做就别引诱我。”

诸如此类等等。

“嗯……这简单。”聂临风抬起头，连隐炼收回手前亲了一下他的手指，“交给父亲，请他暂代监国，可以请太后娘娘垂帘听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