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没有早一年遇到你。”

周叙深直起身，情绪不明地低笑一声，“二十九和三十，差的真的很多。”

姜嘉弥抬眸触及他的视线，顿时被烫了似地眨了下眼睛，“不难受。”

“什么区别？”

“今天交流会中途休息的时候，问我问题的那个是你同学？”周叙深忽然问，嗓音在空旷的空间内显得格外好听。

她回过神，忙小声道谢。

“……”

“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忙，这点时间还是有的。”他笑笑，“况且并不麻烦，相反，如果是帮你的话，我很乐意。”

闻言，他无声笑了笑。

姜嘉弥茫然地站在原地，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。周叙深显然也不准备再对她解释什么，见她发愣，就牵着她的手腕走到玄关处，把鞋拿出来放在她脚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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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等, 她说了什么？

姜嘉弥摸不清他的脾气，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很介意年龄的问题, 于是努力补救，“怎么会呢，你看上去不太像三十岁。”

她有点窘迫，假装没听懂他说的是反话，硬着头皮道：“我也觉得，毕竟十位数不同，听上去就感觉不太一样。”

然而周叙深已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 脸上的笑容倒是没怎么变，“看来上次在许院长那儿，你说的话是在骗我了？”
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她好奇。

“……好的。”她学着他平静坦然的样子点点头，努力忽略耳朵升高的温度。

下次？什么下次，下次见面吗？

——‘学长还很年轻’？

头, 无意识地顺着他的话回答：“应该……是吧。”

姜嘉弥又想到了下午他发言时的模样，还有给汪慕的那几句回复，仰慕的同时又抑制不住地对这个提议心动。

这种机会不是谁都能有的，也不是随时都会递到手边。

“还难受吗？”他问。

然而还没来得及回答，就又听见周叙深好整以暇道：“小弥，我还以为以我们现在的关系，在这种小事上不需要这么客气了。”

“参赛的方案是你们一起做的？”

“二十八？二十九？”

“她给我看了策划书的电子档目录，封面上有你的名字。”周叙深停顿片刻，极其自然地过渡到自己的目的，“如果你们需要，我或许可以提供一点帮助。”

姜嘉弥语塞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在夸人，兜兜转转又把话变成了损人的。

“你这句话，如果我是二十九而不是三十岁，大概听见了会很高兴。”

姜嘉弥“嗯”了一声，“也是好朋友。”

“下次你就知道了。”他似笑非笑。

方案的水平如何她还是挺清楚的，虽然上次大赛拿了奖，同组的另一个小伙伴也因此拿到了心仪企业的实习邀请，但放在周叙深面前肯定不够看。

两人直接从vip电梯下到停车场。

“那就好。”周叙深推开门，口吻从容得像在谈论天气，“我希望能多考虑你的感受和身体状况，慢慢磨合。”

“反正就是夸你看上去很年轻的意思。”她继续为自己辩解。

“那像多少？”

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她悄悄抬起眼。

姜嘉弥讶然，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，“让你来指导是大材小用，而且你这么忙，太麻烦你啦。”

话音刚落，姜嘉弥充血发热的耳朵又被他捏了一下，这回比起刚才那下重了一些，却让她半边身子都发软，张了张嘴，声音卡在喉间。

周叙深垂眸看着她，“不然你就可以验证一下二十九和三十的区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