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不想打扰她,因此不论是姜言东、梁荷还是周叙深,这会儿都没再跟她发消息。
七点半,晚会准时开始。
“这样更特别。”陈嬗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,“也更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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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才你是不是拍了我?给我看看。”
“我一个人的观众?”
提心吊胆地对视片刻,两个人都笑了起来。
“隔得这么远,台下的观众应该也看不见吧?”
“你小声一点!”姜嘉弥吓了一跳,慌慌张张地回头看了一眼,“万一被别人听见了怎么办!”
姜嘉弥看向镜子。
节目内容她一直没透露过,就是希望上台时能给他们一个惊喜。她很期待父母和周叙深看到自己的表现,却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表现得足够好、足够让他们惊艳。
闻言, 陈嬗低头调出照片, 把单反递过去, “你回眸的那一下简直完美, 没转过来的时候我也抓拍了几张, 都好看。”
陈嬗笑眯眯地站在旁边, 目光落在她的鼻梁一侧——那颗针尖大小的痣被粉底盖住,变得不太明显了。
她低头看了眼手机,七点二十五分,快开始了。
舞台布景和灯光架一周前就早已搭好,七点一到,观众陆陆续续地入场。
“嗯, 差不多了。好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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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己看着也赏心悦目。更何况我不是还在这儿吗,我也是你的观众。”忽然,陈嬗别有深意地笑了笑,“你要说是为了观众,也可以,不过是为了你一个人的观众。”
由于是九十周年校庆,所以比起往年来说,今年淮大的晚会规模要更大一些。但为了对应建校的日期,举办的时间也比以前要迟。
“我……我爸妈来了,一想到上台了他们能看见我就挺开心的。”
“我爸妈也在台下,希望一会儿能切一个小小的镜头给我。”
“妆都化好了?”
“嘉弥,你冷吗?”
“周叙深啊,他来这儿不就是为了你吗?”
“陈嬗同学,请停止你的花言巧语。”
说着,她揶揄地笑了,“怎么样,要不你用这套对付你家周先生试试?”
“我都后悔没穿棉服了。”同伴又看了她两眼,跟着笑了,“遇见什么好事了?心情这么好。”
开场节目串联了数个歌舞小节,宽阔的舞台足以容纳数十个表演者,将观众的视野塞得满满当当。巨大的屏幕、灯光和音效作为辅助,将气氛与效果烘托到了极致。
好在这会儿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事,活动室里也充斥着说笑声,所以没人听见她们交谈的内容。
闻言,姜嘉弥心跳又快了一拍,越发紧张起来。
陈嬗利落地往桌边一靠,若有所思地道:“说真的,你只要不笑也不说话,坐在那儿就有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,看着像幅画似的。怎么说呢,哦对,就像你之前说的‘风情万种的大美人’,但要比那个形容更高级一点。”
“这你可过奖了,全靠你好看,我就是随手一拍。”
那颗小痣重新变得明显起来,顾盼之间点缀出独属于她的气质,也为眉眼覆上一层柔和朦胧的美感。
“这里。”她指了指,又从桌上挑出一支眼线笔弯腰轻轻点了几下,“我觉得这样更好。”
……
姜嘉弥披着大衣,和艺术团的人站在一起。
“我错了。”陈嬗忙捂住嘴。
“好看,这一身太绝了。”
“你的拍照技术越来越好啦。”姜嘉弥美滋滋地翻看这几张照片。
淮城的冬天不至于太冷,连下雪都很难得,现在也没到最冷的时候。所以即便夜晚凉风席卷,也都被学生们的兴奋之情蒸发一空。
“不冷。”她笑盈盈地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