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道理，我们快走吧。”她忙不迭点头，和高橙并肩走向电梯，步子迈得有点快，中途还偷偷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。

高橙点点头，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，埋头继续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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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眸微眯，为了避免火上浇油，难得格外谨慎地回复：[教什么？]

姜嘉弥：[知道啦，我不会饿着自己的，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替老板打工呢。]

[是我表达有误，似乎让你误会了我的意思。我不是在说教。]

还好，这会儿周叙深还没吃完饭，并没有紧跟在她们后面出来。

挺好的。他想。

“嗯，你吃吧，我回一下消息。”姜嘉弥晃了晃手机，“等你吃完我们一起上去。”

[我的意思是，我的一切，将来都是你的。]

周叙深：[表现不错。]

姜嘉弥愣住，盯着这句话没动。

周叙深蹙眉盯着屏幕上那只抽泣的兔子，仿佛看见了她委屈又可怜、连一个字都不想跟自己多说的模样。

“你吃好了？”

……

旁边的那张桌子已经空了。

再说实习工资才多少，她明明是为了积攒经验才来的。

“……啊？哦，没什么。”姜嘉弥握着手机的那只手猛地放下去，按捺住满心的窘迫与害羞，若无其事地道，“可能因为刚吃完饭，所以觉得空调开得有点高。”

姜嘉弥回过神点了点头，起身和高橙一起走出餐厅。

他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姜嘉弥：[我吃完啦，好撑，吃不下了。]

好像还是在和别人聊微信吧？

她当然知道实习是为了自己，这么说只是想开个玩笑揶揄一下他，看他打算怎么应对，怎么他突然就开始这么正儿八经地讲道理了，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风格。

头看她一眼, “那快吃吧，一会儿饭菜凉了。”

周叙深：[是为你自己挣钱。]

[周老师教教我！]

在她身上，他已经不止一次犯过“弄巧成拙”的错了。

她什么也没说，只发了个抽泣的表情过去，有点沮丧，还有点不高兴。

刚才她这个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，也正因为这样，他才意识到自己那句话放在整个语境中有怎样的歧义。

“那上去喝杯水应该就缓过来了。”

……

是他发来的。

“好。”她笑着点点头。

跟着这句话一起发出去的，还有一只捂着圆滚滚肚皮的小猪。

旁边靠窗的那桌，坐在其中一侧的某高管有些食不知味。

几分钟后，周叙深终于收到了回复。

作为下属，他衷心地希望周总天天都能有这样的好心情。

没走几步，手机屏幕又倏地亮起。她犹豫了几秒，最后还是忍不住将新收到的消息点开。

还没回消息。

虽然那点笑意不太明显，但他离得近，抬眼稍微观察一下就能看出来，对面的人嘴角笑弧若隐若现的。

“嘉弥，你脸怎么那么红？”

周叙深：[我不是每天都能来，以后就算没有我监督也要好好吃饭。]

周总这是在笑什么呢？

“我吃完啦。”高橙放下餐具，拿起纸巾擦嘴，“我们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