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不信由你喽,你多多注意不就知道了?”
今儿却像是忘了这回事,一步一步踩着积雪,回了山巅。
但他的思想扭转不过来,第一反应便是惊惧暴怒。
“一派胡言乱语!”
抱着这样的念头,他一连观察几日,越看越是没底,他家徒弟的确很喜欢看他的眼睛,这个发现令原本平静的心湖泛起了涟漪,令他烦不胜烦,脑子里装满了各种师徒恋的不好下场。
他亲手养大的徒弟心悦他?
“回了吧,待在外头凉。”
“嘻嘻还是师尊最疼徒儿啦。”
编排谁不好,偏偏编排他们师徒二人?
若是自家徒弟真的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,栾绛觉得自己能狠下心废了她,逐出师门!
若是御剑,瞬息便到。
“好,为师背着你就是了。”
对于仲孙沅来讲,她的师父大概是自家最敬爱的老父亲,恨不得一日三餐献上祭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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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徒儿年纪大了,该嫁人了,栾绛的心情就直线下降,甚至连踏剑峰的景色都无法安抚。
女修吓了一跳,本来只是开玩笑,如今却动了些火气。
她当年热烈追求栾绛,从东海之滨追到西天极境,但却被他狠狠拒绝,还不止一次!
“胡闹。”栾绛唇角微扬,嘴上却轻轻呵斥了一句。
女修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,但她不知道栾绛开不了玩笑,特别当对象是他徒弟的时候。
哪里知道这人这么不经逗,一逗就冒火发冷气。
“你那徒儿可是喜欢你?我看她似乎经常注意你的眸子,那眼神……很是情深。”
她一个活生生的娇艳美人竟然比不上栾绛凝聚出来的剑心,简直是奇耻大辱。
对于栾绛来说,他的徒弟大概是自家养的熊孩子,栓好了,免得拱坏人家菜地。
“要师尊背不然徒儿就坐在地上不起来了”
仲孙沅刚入门的时候,性格怯怯的,平日里一声不吭,面对他总像是惊弓之鸟,一副饱受惊吓、战战兢兢的模样,如今可倒好,不但不怕他了,反而学会撒娇耍赖。
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师徒相恋便是乱了纲常,天地难容!
只是,没有恋爱的经验的栾绛并没有发现,他家徒弟看他的眼神相当纯粹,哪有丝毫爱慕?
说罢,仲孙沅裹紧了栾绛的外衣,鼻尖除了浓郁的酒气,还有外衣上沾上的清冷气息。
从头到尾,栾绛都未曾想过,他对自己的徒弟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情愫。
荒诞!
仲孙沅酒劲儿还在,笑嘻嘻地跳上栾绛宽厚的背,搂着他脖子,“走喽,回家啦。”
“为师的衣裳先盖着,你的修为也不弱了,怎么连风寒都抵御不住?”
事实上,沧溟界如今的风气已经开放许多,师徒相恋也没栾绛那个时代那么严苛。
脸色铁青,茶杯被他捏碎成渣。
所以,得知栾绛有个女徒弟,她才开了个小小的玩笑。
所以,当某个曾经热烈追求他的女修告诉他,他的徒弟喜欢他,吓得连茶杯都握不住。
仲孙沅懒懒地大着舌头道,“宗门的灵酒后劲儿太大,灵力失灵时不灵的……”
也是白来岁的姑娘了,倒是越活越回去。
栾绛端茶送客,但女修那句话却令他不得不在意。
徒弟年纪也大了,记事了,栾绛自然不能像以前那般严厉对待她,相反,态度相当纵容。
栾绛面上一冷,心知徒弟这是喝醉了,胆子倒是比平日大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