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圣君说的？

十三娘询问，“上面记载着什么？”

十三娘转头凝望圣君，似乎要从他这里攫取面对未知的勇气。

“据闻？大小世界？”

“去吧，十三娘。”

十三娘试图开口，但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什么，站在他跟前也不似以前那般自然坦荡。

在这座悬浮着银白色纹路的万轮仪跟前，她便如浩海星海中最渺小的一粒灰尘。

她胸腔的心脏砰砰跳动，一股说不出的冲动几乎要冲出胸膛。

静默数个呼吸的功夫，圣君神色如常道，“随我来。”

“有朝一日真想去看看，其他世界是什么样子。”

“会的。”

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，好似连空气都变得粘稠发甜。

十三娘连忙跟上。

圣君停下脚步，神情恭敬地看着长廊尽头的黑色影子。

十三娘好奇道，“圣君去过小世界？”

直到那座巍峨大殿打开，一股浩瀚如山岳般的气息扑面而来，她才醒过神。

“倘若有缘，我们会在你的时空再见。”

十三娘问道，“好比先前安顿幸存者的两个世界？”

“第一任圣君伴生神器便是天域九重图，可随意穿梭万界时空，这上面的内容都是他历劫归来之后绘制的。据他所说，这世上有无数大世界，大世界天道稳固，小世界天道略有残缺或者干脆没有。每个世界都有不同的生灵与规则，有趣得很。只可惜第一任圣君陨落之后，天域九重图法则缺失最重要的一角，再也无法做到随意穿梭大世界，只能偶尔去去小世界。”

“去吧，我在。”

不，她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。

仅从外表来看，这座附着天道法则、随天地初开而诞的先天神器酷似一架复杂无数倍的浑天仪。她试图睁大眼睛看清，一段陌生但又十分熟悉的记忆从脑海中飘过，耳边响起圣君的声音，“别看，上面全是法则，你的实力比凡人强，但……贸然研究，怕会……魂飞魄散。”

圣君道，“据闻是无数大小世界。”

十三娘疑惑地转过头。

十三娘跟着停下步子，视线被那座黑色影子牢牢抓住，再也移不开眼。

十三娘懵了一下，“去哪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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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君给她解惑。

十三娘以为圣君也跟着过来了，她下意识转头，却发现圣君仍在原地对她投以鼓励的微笑。

她深吸一口气，转身大步向长廊尽头的巨大黑影走去，走近了才看清它的全貌……

圣君道，“那不是小世界，它们与我们所处的世界是同一个，只是空间位置不同。”

从外头来看，万轮殿金碧辉煌，处处透露着沧桑威严的气息，然而等高耸的巨门打开，入眼便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长廊。两旁列着玉质长柱，长柱直冲穹顶。拱顶云雾缭绕，透过这些云雾能瞧见穹顶的图画。十三娘试图看清上面的内容，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记不下来。

圣君去过所以不好奇，但十三娘却向往得很。

圣君道，“去过两回，但都是天道法则缺损严重的，停留时间也不长。所见所闻也没有笔札讲述的那么有趣。天道法则残损，意味着世界根基残损，那些小世界景象能有多繁荣？”

她也不知为何，心情是说不出的纠结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心口，闷得慌。

这时候，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掌在她肩上轻推一下。

心下多了分窘迫。

“万轮殿。”

十三娘踌躇不前，圣君站在她身后温声鼓励。

第697章 白裳少女（完）

这是圣君的声音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