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虎见江常宁望着一堆五花八门功法发呆，笑得温柔：“徒儿新学了一法，名为双修，是极其容易的飞升之法，师尊可愿一试？”

在白虎各路资源猛砸之下，江常宁硬生生把虐文活成了爽文，故事主线照旧，结局却被改得六亲不认。

他看的仿佛不是一个在碎玻璃上备受挣扎的人，而是平平无奇的一件物品，毁了，便毁了。

我是不是还没睡醒？

江常宁：？

裴云玖定了定，扬起笑容道：“走吧，去下一个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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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倾站在大榕树下等着，他望着裴云玖动作，黑漆漆的眸一动不动，直至对上裴云玖饱含深意的视线。

后来的某天早上，他突然被一大堆杂七杂八的破烂玩意儿砸醒。

裴云玖绕到卡车后方往里看。

一道温润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：“好好买点东西养身体，不要被你老板看到了。”

第15章

江常宁边撸猫边想：好像……这样也不错？

他的同伴从他身边来来去去，对自担架上传来的痛呼熟视无睹，漠然地处理着后续工作。

严倾便在后面默默跟上。

男人不住的发抖，唇边是溢不住的痛声。他的身上的一层绷带只是草草披上，现在已经被血渗透，在白色的绑带上溢出一朵朵血红。

飞升第三事——

穿书第一天，江常宁面对盛邀他出门的师弟冷笑一声，闭门不出，拒见主角攻，放弃诱人的飞升机会，一心一意过自己咸鱼的日子。

裴云玖忍不住攥紧手中的纸币，而后是一声不知道叹谁的叹声。

里面有写着至尊藏宝图的破纸，占满灰的天阶神器，轱辘轱辘滚过的金闪闪丹药……

等杂技团的人绕过大榕树去到车上是，裴云玖从榕树后绕过来，快速蹲到男人的前面，抬手，将自己身上仅有的几百元现金递给他。

飞升第二事：各神遗址找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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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云玖看着严倾许久，在严倾略有察觉望过来时，低声道：“跟我来。”

顾名思义，他会被主角攻当做气跑主角受的工具，会在攻受和好后被剥去成神之骨，会被千夫所指众叛亲离，死无其所。

江常宁（面无表情.jpg）：“……我选择自己修炼，告辞！”

男人痛得迷迷糊糊看不真切，他只感觉有人靠近朦胧地抬头，下一秒，几张薄薄的东西忽然插入为了忍痛而攥紧的手里。

他终于，明白宁西柯昨天那一段话的意思了。

他说完就往前走，严倾不假思索地抬步跟上。

裴云玖站起来，趁杂技团的其余人还没过来的时候，先一步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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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升第一事：天材地宝使劲砸。

江常宁穿成一本虐文里的下岗替身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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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震惊往前看，朦胧中只对上了一双微皱里带着几分不忍和无力的茶色瞳孔。

中想出一个解释——

这场充斥着血腥和暴力的表演，最终在钱币堆满铁碗的时候终止。

村民们带着好奇心来，最后带着怜悯和愤怒离开。

白虎流落下界，经历雷劫变成幼期猫仔，在临死的时候被江常宁捡回了家，察觉到师尊未来的不妙处境后，白虎决心带师尊一起飞升，回家见爹娘。

玩弄他的主角跪地求饶，背叛他的至亲瑟瑟发抖，三界见他无不恭敬有礼。

杂技团其余人都在忙着收拾东西，只有刚刚在碎玻璃上鲜血淋漓的男人趴在担架上，孤零零地留在大榕树的下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