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挂断。

纪晗不赞成，“你想动裴云玖？”

纪晗不说话。

“至于田雪可，她没有联系过裴云玖。但王河发现田雪可被监视前杭婉儿打了通电话，最近《盛世》宣发，杭婉儿联系得最密切的人就是裴云玖。”

面对满屏的疑问，田雪可只是望着镜头再次重复了一遍，“L市，宇达路，132号精神病院。”

趁着转场的时间，裴云玖阖眸休息了一会儿，只是还没有到半小时，外面就是一阵喧闹。

田雪可的直播依旧在继续。

“他不动，我们就不动。”纪明飞深呼吸，缓缓地说，“如果裴云玖插手这件事，严家必定不会放过我们。”

纪明飞双手微紧，语气还是淡漠地说：“他不插手，我就依旧喜欢他，他插手，那就另当别论。哥，他能弃三年感情于不顾，我就能拿这三年当做筹码。”

纪明飞单刀直入，“田雪可也没有联系过裴云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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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这一句，通话直接挂断。

纪明飞回过神，眸光暗沉，“我知道了……哥，你派人，去找章学名和梁恩。”

纪明飞手撑住车门，指甲不慎在金属上剐蹭一下，带出刺耳的声音。

那人声音很低还有些颤，但能听出明显的少年音，像是在躲着谁说话一样，他说：“查到了，乔乔在宇达路132号的精神病院。”

不对劲，田雪可还能拿出哪里的证据，她的证据不是都毁了吗？

裴云玖微微睁眼，“是有狗仔吗？”

裴云玖补完《盲月》的宣传片后，一路直奔L市枫樱走秀场地。

“明飞？”

大家的耐心即将告罄，就在这个时候，直播里传来了熟悉的手机自带铃声。

他摇摇头，微乱的视线落到车窗上，对面高楼上，一张巨大的海报图映到瞳孔中，上面是熟悉的人影——裴云玖。

……

指甲掐入掌心，纪明飞无知无觉，他淡漠地收回视线换上平常的桀骜表情，去往拍摄地。

纪晗怔愣数秒，声音忽的沉下来，“半分钟前，张姚打来电话，他说上次在酒店打晕他的人，像是裴云玖。”

她给观众们唱歌、跳舞，宛如一个标准的歌舞主播，却绝口不提今天早上那条爆料的事情。

田雪可还在唱歌，那一句歌词恰好是：“我知道我有种。”

他攥紧手心，默念着裴云玖，是你先背叛我的，是你先背叛我的！

手机那边忽然没了声音，再过几秒，他道：“那就来吧，宇达路132号。你们能看到一个被文习折磨到精神病院的女孩儿，她叫乔鸣，今年才25岁。”

见田雪可完全没有爆料的意思，只是为吃瓜而来的网友们来得快，去得也快，只有田雪可的粉丝还依旧坚守在直播间里。

纪明飞透过窗户看对面大楼上那副硕大的《盲月》主演宣传海报图，只觉阳光比小刀子还要刺眼，刺得他满目鲜血淋漓。

纪晗：“你……算了，你能想通就好。”

纪明飞瞳孔里的光芒明灭，一种模糊的直觉在他心上晃荡。

纪明飞一字一句，继续道：“严家咬着不放，那裴云玖也别想逃得干净。”

等到安保人员清出了一条路后，车子缓缓启动，纪明飞都没能理清乱糟糟的思路。

纪晗那边沉默许久，久到纪明飞已经走进了影棚，他才回了一句：“你还喜欢裴云玖吗？”

……

昨天和今天是走秀排练，明天就要开始正式的走秀，时间安排得很紧，裴云玖只能在两个城市来回跑。

直播到一小时后，观众们按奈不住了，弹幕一遍又一遍地刷屏，就算不开全弹幕模式也看不清田雪可的脸了。

田雪可握紧手机，她望着摄像头轻声道：“我在直播。”

压着这一句歌词的尾音，田雪可接通电话，她没有关闭通话扬声器功能，电话里的人说的话，观众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他再度打开手机，拨打电话。

直播间顿时炸开锅一般沸腾。

千里姻缘一线牵里，裴云玖和田雪可的关系不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