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厉害。”

是沈添青现在在乎的人。

沈添青的姐姐长得和她好像一点也不像。

她跟同?台的演员配合得很?好，沈添青坐在监视器前，看着各个角度的孟蘅，心里一点也不平静。

上?面的不是时絮，是孟蘅。

也算个奇人。

姚方方：“沈导还有朋友啊。”

“来看沈导的，她们是朋友。”

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?，谭檀吓了一跳，身边不知道什?么站了一个堆着笑容的女人。

谭檀从前喜欢时絮，但是并不会去了解她的戏，她会捧场，注意的永远是戏本之外的东西。

“卧槽，这个动作？？好轻盈，救命，这张油彩脸我都看……”

“我去这认真的吗？没听?说孟蘅是戏曲学院毕业的啊？”

她说完把垂下的头?发别到耳后，眼神还是忍不住往台上?瞄。正好沈添青喊了咔，有个角度要重拍，孟蘅在调整位置。

“小女子……”

“谭小姐。”

可也就是因为这样?，她才?觉得心如刀割。

“你好，我是晏牧雨，是沈导的朋友。”

时絮以前好像也是这样?的，每个学戏的人都有不一样?的习惯。

晏牧雨这人在圈内也算是前任遍地走，这一行前任多很?容易反目成仇是公认的。爱的时候合体捞金，分?的时候不死不休，但是她算半个圈里人，就算跟明星谈，也是和平分?手，每个人都是夸她的。

小柿：“闭嘴吧你。”

姚方方：“我们这难道有晏监的前任吗？”

这一出是《惊梦》，谭檀很?多年没听?戏，她个人没这个爱好，哪怕学的专业也算古典文化，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。但没想到她的不喜欢戏，会喜欢上?一个很?喜欢戏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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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始拍摄的时候周围像是一瞬间静下来，天已经黑了，剧院里的群演座无?虚席，都穿着挺有年代感?的衣服。

晏牧雨一边想一边开口：“我妈很?喜欢你的作品，第一次见到本人，搞得我有点激动。”

这倒不是假的，谭檀做的产品是高端瓷器，比较受有钱人的喜欢。晏牧雨的妈年纪不小了，在家也就爱摆弄这些东西。

化妆师噗嗤笑出来，时絮的脸又上?了一层粉，叹了口气。

幕帘一层层拉开，时絮在不急不缓地上?台，这次的舞台很?大，不是临水戏台，给她一种?时空交错的失序感?。

也就是这个动作，让谭檀惊了一下。

比如时絮的一些个人习惯。

“这一场下来跟真的演出一样?，便宜群演了哈哈哈哈这场真的不用眼，身临其?境啊。”

这一切都太像十多年前的那个剧院了，谭檀毫不怀疑沈添青看中这个故事是因为寄情时絮。

时絮：……

晏牧雨伸出手，小声地自我介绍，她的眼神灌满友善，看上?去人畜无?害。

虽然是黄毛的。

“你好。”

姚方方一边的拿着小电扇，一边顺着时絮的目光看过去：“晏监怎么在这里啊？”

谭檀：“小晏你好，第一次见。”

谭檀站在画外，她跟很?多人一起?看，旁边小声的低语传入她的耳里——

她的身形飘逸，撩起?裙摆的样?子都比身边正儿八经学院毕业的助演做得跟漂亮。

时絮：“来探班的吧。”

甚至是台上?人，戏中人。

像一只脑子不太灵光的蓬松红毛狐狸。

谭檀看得很?认真，她前方侧面是幸夏萱，这个人居然在擦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