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瑶抱着李姑娘，傻傻地笑了。

纵然她不是李姑娘心里最初的那个人，如今，她为自己做的事，就让自己很满足了。

裴瑶点点头，她没有问太多，而是双手环过太皇太后的玉颈，主动亲吻她的眼睫。

裴瑶愣了一下，道：“为何失败了。”

若云进来又退下，殿内雅雀无声，裴瑶吃饭的声音很小，都可以忽略。

优雅。

她一时高兴，没有听到脚步声，等她知道的时候，话本子都已在太皇太后手中了。

裴瑶接过喝了一大口，又接着去吃，大有不不吃完桌上菜就不罢休的架势。

丞相看着他，道：“明日你一人难敌双拳，小心些。”

屋里的裴瑶在盘子都空了以后才打了饱嗝，太皇太后直起身子，唤人进来收拾。

太皇太后转首看向殿外，开启的殿门外传来一阵风，吹拂人心。

想上前给她穿鞋的若云停下来，默然垂首，眼看着太皇太后蹲下来给小太后穿鞋。

谁无过往呢。

裴瑶吃的少但很快，小嘴巴一直在动，牙齿咬着的速度也很快。她真担心吃的这么快会噎着，让人送一盏清水进殿。

若云摇首，道：“明日开战，太皇太后有些心不在焉。”

青竹也明白了，宫里的宫人都开始往外逃了，敌军势如破竹，太皇太后这些时日以来也在担心。她说道：“听前面说和谈失败了。”

是民间写的书生小姐私奔记。太皇太后皱眉，“看这个就笑成这样？”

惯来厚脸皮的裴瑶一下子就红了脸，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颊，害羞得躲入李姑娘的怀里。

她直接在裴瑶身侧坐了下来，眼里藏着笑，手掌落在她的后颈，掌心轻轻摩挲着柔软的肌肤，自己靠过去，亲吻翘起的眼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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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觉得无趣，学着裴瑶往日托腮的样子，裴瑶一直在吃，她就这么一直看着。

退出殿外后，青竹上前询问：“两位主子不高兴吗？”往日用膳都会说话，今日却格外安静。

荆拓冷笑，“乌合之众，妄敢挑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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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脸皮厚的人也会羞涩，罕见、罕见。”太皇太后嘴里讽刺，手中却继续抚摸柔软的秀发，道：“和谈失败了。”

“一人？丞相是不知，太皇太后与他们定了车轮战，要一个一个收拾。”荆拓笑了笑，很多年没有见到太皇太后揍人了。

说亲就亲的感觉真好，豆腐真好。

那群莽夫压根不将太皇太后放在眼中，打了胜仗就开始目中无人了。

若云也跟着叹气，“没想到我们陛下都退了一步，他们还不让。”

“太皇太后亲去了，原本以为会成功的，没想到会无功而返。”若云也跟着看了屋里一眼，两人都不作声，大有温柔以对岁月静好之态，她跟着笑了笑，缩回脑袋。

莽夫打架，让人不敢去看，太皇太后杀人，可用两字来形容。

片刻后，太皇太后小口小口地喝汤，裴瑶也学着她小口吃着，太皇太后是吃了一会儿就停下，而裴瑶从始至终都没有停过，别看嘴巴咬的少，可一直在吃。

“是啊，强势下，就是这样，我们越软弱，他们就越得理不饶人。”青竹望着殿内说道。

柄上，目光沉凝，只道一句：“欺人太甚。”

丞相听到四字就不再问了，反而长叹一口气，顺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，“给了机会不应，那就打吧。”

“说不清，明日去观战吧。”太皇太后没有细说，有些事情说了太早，不该让她分心。

太皇太后回到长乐殿的时候，裴瑶坐在榻上看话本子，唇角翘着，似乎看到兴起。

腻歪片刻后，若云送来午膳，裴瑶朝外挪了挪，双脚落在踏板上，她冲着李姑娘指了指自己的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