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了？”李乐兮转过身子，目光落在裴瑶那双眼睛，唇角弯了弯，“晚上吃什么？”

李乐兮俯身，伸手将人抱住，冲着静安道：“谢谢。”

“李姑娘。”静安示意她抱住裴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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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乐兮素来不信神佛，她将裴瑶放置在蒲团上，自己顺势坐了下来，与菩萨对视一眼。

“李姑娘。”裴瑶迷糊地说了一声，感觉有些凉，寻到热源就往师父怀里钻去。

“李姑娘言重了，我谢谢您才是。”静安双手合十，朝着李乐兮揖礼。

一寸寸的肌肤，如同连绵的雪山。

静安看着熟悉的殿门，眸色深了深，太多的话咽回肚子里，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。

李乐兮并没有回话，而是抱着裴瑶回身进去，将殿门关上。

“活了百年，总是有些长处的。我的长处就是看着你出生、看着你长大、再慢慢将你吃了。”李乐兮轻笑。

菩萨的唇角有抹微浅的弧度，似笑非笑，李乐兮不认识这尊菩萨，也不打算去深究。

李乐兮颔首，“红烧就是将你放在榻上，硬上。”

“你的意思就是将你放在热水上，撒些花瓣，等到全身泛红，再一口一口吃了？”

人定胜天，何必拜佛。佛普度众生，为何就会普度到自己。

“我之前是不是喜欢孟筠？”裴瑶也不藏着掖着，心里难受。

信佛、拜佛，不过是寻求心安理得罢了。就算菩萨真的存在，她也无所畏惧，

李乐兮笑得扬唇，冷不防裴瑶扑了过来，她接住温热的身体，“未来的皇帝陛下，你该回宫去了。”

“红烧、就是放些酱料，干烧。”裴瑶咬牙。

裴瑶撇嘴：“李姑娘，你想吃清蒸还是红烧？”

不知何时，李乐兮笑了，望着悲悯苍生的菩萨，檀香气息浓厚，她温柔地笑，“本宫从不信神。”

看了一会儿，她的眼睛弯了弯，俯身去亲亲裴瑶的唇角。

你在等谁？”

“优雅些。”李乐兮按住裴瑶的双手，将她双手桎梏，笑吟吟地看着她发燥又无可奈何的模样，巧笑说道：“小兔崽，你想问什么？”

李乐兮睨她：“没有，但是我想吃了无望小师太。”

许久后，李乐兮抱着裴瑶离开小殿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将来，会是裴瑶的皇后。

“老色胚，你盯着我多少年了？”裴瑶将李姑娘按在坐榻上，揪着她的耳朵发问。

若能站在雪山上望着风景，也是不错的。

裴瑶说：“清蒸就是放点水，撒些葱姜碎末，置于热水上蒸。”

裴瑶捂住那张坏嘴巴，“你活了百年，就是这么玩的？”

“想吃李乐兮。”裴瑶托腮，整个身子趴在床上，两条腿还不忘显摆一番。

回到后院，裴瑶醒了在，在床榻上翻了身，看向更衣的女人，背部肩际优美的弧度让人浮想联翩，肩际下腰间纤细。

“清蒸怎么吃？”李乐兮问道。

小殿内燃着缱绻的清香。

“你当我是兔子吗？”裴瑶不高兴，看着兔子生崽，再将兔崽偷回家慢慢养，费心养大后，就为了剥皮吃掉。

裴瑶爬起来就要去堵住她的嘴巴，李乐兮不为所动：“红烧如何吃呢？”

裴瑶醒了，凝视着李乐兮。

小殿内只放置了一座菩萨，慈眉善目，悲悯众生。

两人没有对视，裴瑶醒了会儿，依旧觉得困，抱着李姑娘的胳膊复又睡了过去。

李乐兮扬首去望着菩萨。

静安被她扑个满怀，心疼又无奈，抬眼却见门开了，她忙松开手。

她以楚元的皇后自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