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过后，她取了一块很大的毛巾，将面前的人包裹起来，抱回屋里，直接放在榻上，擦干后，塞入被子里。

浴室内弥漫着水雾，水雾上升至屋梁上凝结成水珠，水珠慢慢变多，由小渐大，慢慢地，失去平衡，就会坠落下来。

人有善恶，她相信李乐兮并非是大恶之人。

她习惯黑暗，凭着感觉躺在了裴瑶身侧，伸手去碰就是光滑的肌肤。

“公主殿下想找其他小情人吗？”李乐兮去熄灯，又将榻上的锦帐放下，屋内一片漆黑。

凤凰尤为是适合！

李乐兮笑了，舒心由衷而笑，“小祖宗，还玩吗？”

裴瑶懊恼地捂住自己的屁股：“那、那说什么？”

青竹备好热水，伺候她更衣沐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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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应该喊小祖宗，进水吧。”裴瑶眨了眨眼睛，抬抬手，用手拨弄她修长翻卷的眼睫，“快喊、快喊。”

裴敏因一己之私害了无数百姓，她该死。

“不玩了，还帮我洗。”裴瑶怕了这个老祖宗。

那就只有扒了李乐兮的寝衣。

“普度众生，念的我嘴巴都干了。”裴瑶也不扭捏，大大方方地朝着她伸开双臂，在解开衣襟前不忘环住她的脖子：“喊一声小祖宗来听听。”

她回身去看，李姑娘走来了，“怎地，想占我便宜。”

裴瑶落荒而逃，快速爬进了浴桶里。

裴瑶去找师父念经了，李乐兮一人坐在屋子里刺绣，想着裴瑶的地位今非昔比，她就再绣一枚香囊。

“打过去。”李乐兮叹了气，又揉揉裴瑶的鬓间碎发，“打不过就回来找我，一起打过去。”

“都占了几回，没有新鲜劲了，怎地，你还不好意思？”李乐兮步履极快，话没说完就走到裴瑶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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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街遇刺那回，她都可以去救那个孩子，可见心思是善良的。

她伸手去扒，李乐兮躺平了，甚至还好心地去帮助她摸到自己腰间的衣带。

被子里是热的，不冷，裴瑶看向她：“你暖床了吗？”

裴瑶绕过她的身子，站在她的面前，捏了捏她的脸，望着眼睛对着她笑：“我喜欢你，自己就巴着不放，她们又不喜欢你。”

李乐兮不承认：“我不过是睡了一觉罢了。”

裴瑶连小衣都没有穿，她后知后觉两人不对等，这个时候找衣裳不是合理的想法。

“真是个小祖宗。”李乐兮见她不肯进水，也不哄着，牵着她走至一侧，掀开一块布帛，露出一面打磨光滑的铜镜。

李乐兮认真教，裴瑶认真去摸，顷刻间，两人都道‘坦诚相见’。

李乐兮在她进屋后就开门走进来，一阵冷风飘过，裴瑶冻得打哆嗦。

裴瑶笑了，躲进被子里偷偷笑，良久后，又探出脑袋，“李姑娘，你随我一道回去吗？”

“严厉吗？我给她机会了，她自己拒绝罢了，再者，我对你不严厉吗？你不照样紧紧巴着我不放？”李乐兮嗤笑道。

她杀的都是该杀之人，除的也并非是无辜之人。

李乐兮伸出尾指，勾着裴瑶腰间的玉带，“今日念了什么经？”

裴瑶念经，一念便是一日，回来的时候，天色已黑了，路上泥坑多，再是注意，裙摆上也被溅上了不少泥巴。

裴泽、裴玮的死是因她而造成的，罪孽是她的，与李乐兮无关。

大气些，雅致些。

周起等战将，两军打战，在所难免。

青竹退至屏风外，站着不敢动。

裴瑶登时就笑了，伸手环抱着她。

李乐兮不喊，一味地给她宽衣，直到衣襟落地，她拉起裴瑶的手，走到浴桶前，“进水吧。”

李乐兮不闹了，拿了帕子认真给她擦洗，手探。入水中，轻轻揉着柔嫩的肌肤。

“啧，我又不是银子，做不到人见人爱。”李乐兮回捏她的脸，觉得自己吃亏了，又伸手拍拍她的屁股，“教你一点，说不通道理的时候就不要说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