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竹捧着茶进来，外间传来若云的声音：“殿下，宣室殿有消息传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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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辰还未到。”

小姑娘亲切地抱着母亲的，她怔在原地，耳畔听到有人喊她。

赵老夫人说过，只要是赵家的人，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子，他们都会支持的。

青竹也跟着笑了笑，“殿下大有长进呢。”

合上眼睛再去睡，心里舒服了些，没过多久就睡着了。

“裴以安？”裴瑶若有所思，也就是说比她年长，裴绥养了外室？

凝着一对夫妻恩爱之色，她看着自己的双手，空的，没有人握着她，她也握不到人。

话音刚落，书上的人骨碌爬了起来，从眼神到姿态都闪过慌张，手中还抱着几本书，“你、你怎么回来了？”

“殿下，您忙什么呢？”

浑身有劲了。

李乐兮回身去看，背后是一片漆黑，空无一人。自己不仅可怜，还很孤寂。

“方才陛下在出征的名单上又添了几人，其中有一人唤裴以安。因为姓裴，奴婢就格外在意，使人去打听了，发现裴以安是一孤儿。今年二十岁，就爬上了副统领的位置，且并无功绩。”

“包子姐姐、包子姐姐……”

李乐兮徐徐推开殿门，尽最大的努力压低声音，进殿后，里面的声音更大了些，她微怔，举步走进去。

盏，自己复又回到榻上，随手拿出一本‘经书’。

“殿下这是彻夜读书？”李乐兮嘲讽她，又看向一侧的床榻，也是堆满了书，这是和书睡了一觉？

“盯着裴以安就成了，其他不要管。”裴瑶轻笑道，赵家若是知晓这么一件事，会不会气得跳脚，她仔细斟酌一番，现在真是拉拢赵之回的好机会。

“跟着老狐狸待久了，自然就会有长进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。”裴瑶有些得意，吩咐过后就躺回榻上。

握着蜜糖罐子，她平静地走回市集。

裴瑶在搬书，昨夜搬的时候不觉得累，现在感觉好累，尤其是没睡好，她搬了一半就不想动了，直接躺在书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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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一眼，觉得不好看，枯燥无味，她又丢回原处。

李乐兮颔首，“她今日不上朝吗？”

李乐兮解决完‘尾巴’后，接住从空中落下的蜜糖罐子，轻笑道：“若非答应小东西今日不杀人，断不会留你们看到明日的阳光。”

“我勤奋，不行吗？”裴瑶见她回来也没有露出一丝高兴，转身继续去搬书，转身的时候，唇角弯弯，将榻上的书放回木箱子里，动作比起刚刚更快了些。

天色微亮之际，她赶回宫廷，守夜的青竹站在殿门口，见到她归来，忙迎了上去，“您回来了。”

“昨夜去买了些糖，晚上给你吃。”李乐兮躺在裴瑶床上，闻着熟悉的香气，“殿下赶紧去上朝，陛下明日出征，许多事都交给你了。”

她看向里面，那抹倩影在不停地忙碌着，来来回回。

常理来说，裴瑶醒了就会唤人进殿伺候她梳洗，这个时候会忙什么？

已近亥时，有的店铺都已打烊关门，行人在路上结伴走着，夫妻更是牵着手。

她又招呼青竹过来，悄悄地吩咐一句：“将这个消息告诉赵相，他比我聪明，肯定想的比我多。”

李乐兮看着裴瑶偷懒的姿态，昨夜这是趁她不在，做了什么？

李乐兮想想也是，欲推开殿门，仿若听到里面有动静，这么早就醒了？

她无端觉得好笑了些，赵氏真是有些可怜呢，都说裴大将军是良人，府里无妾，只妻赵氏一人，如今想来，与赵氏成婚不久就纳了外室。

罢了，办事快些，回宫逗弄小东西去。

“进来吧。”裴瑶接过茶盏喝了一口，自己面朝外间坐着，将里侧的经书都掩盖起来，她看向一步步走来的若云：“出了什么事情？”

有些可怜了。她跟着这对夫妻走了一里路，回到家里，有一孩子跑出门口来迎，是一五六岁的小姑娘。

等她搬完，恰好到了上朝的时辰，青竹等人伺候她梳洗，穿上朝服的间隙，她拿眼瞄了李乐兮：“你昨夜去哪里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