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，她领着宫人走了，出了椒房殿，她叮嘱南嘉：“盯着皇后，不准她见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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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嘉登时一怔，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，睡觉是要脱衣裳，衣不蔽体，什么都会发现了。她点点头，“明白了，奴婢亲自盯着皇后娘娘，若是不妥，是打是杀？”

啪嗒一声，书从皇后手中的掉落下去，南嘉捡了起来，趁机看了一眼，顿觉刺眼。

南嘉今日不跟着了，等皇后一走，她就悄悄溜进皇后寝殿，打开木匣子。

“她让你来监视本宫？”李乐兮不愿藏着掖着，直接问出了声音，在她的心里，李初是个可爱的小姑娘，心思善良。

楚元嗤笑，“朕才不摸你，想来你也不懂女子之间的事情，朕明日给你送些书来，皇后好好看看，十五月圆夜，朕再来。”

认清现实后整个人都轻松不少，她很快就坦然入睡，一觉睡了三个时辰，醒来的时候，午膳都过了。

李乐兮笑笑不语，用过午膳后，开始处理宫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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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嘉疑惑，询问道：“您与皇后娘娘不和？”

十四这日，送礼的宫娥将匣子递至皇后面前，悄悄退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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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你刚刚摸了朕，该怎么办？”楚元也不勉强她，淡然地松开手。

南嘉进来伺候皇后，热水洗漱，伺候更衣，一切都做的很熟练。

打开匣子，里面是厚厚的一摞书，她拿起最上层的一本书，直接打开，是一副画。

匣子里的书摆得整整齐齐，书角略有几分褶皱，是有动过的痕迹。

帝是女子的事情，她凝着皇帝的容貌，咽了咽口水，“阿、阿初，我的意思是给我些时间。”

两名女子躺在花草里，衣不蔽体，交颈而卧。

结果，她失望了，皇后步履如常。

“她知晓朕是女子了，若敢泄露，你代朕处置了。”楚元语气薄凉。

李乐兮头疼，揉揉发红的脸颊，觉得自己被楚元折腾死了，明日就是十五了。

一夜未眠，她索性不起，蒙上被子继续去睡觉。

日日如此，李乐兮没有太多的感情，随手打开，想知晓今日是什么小玩意。

处置是什么意思？

南嘉屏息退了出去，贴心地关上殿门，让皇后细细看、静静看，还吩咐宫人不准靠近。

楚元没理她，登上车辇，走了。南嘉在宫门口不知所措，到底是打还是杀？

南嘉给皇后布菜，神色冷酷，更是不苟言笑，“娘娘说笑了，宫娥做事没有分寸，陛下令奴婢来伺候您罢了。”

她走到何处，南嘉都会跟着，给太后请安，她也会在外间守着。

楚元歪在榻上小憩，几日不眠，心神憔悴，边疆不宁，南疆偷袭，北边又有敌军扰民。

陛下越发坏了，小小年纪，带坏皇后。她装作若无其事般递给了皇后，皇后不接，侧过身去。

她忍着羞耻打开书，没有看书，而是看了一眼南嘉：“你出去。”

三五日下来，李乐兮就习惯了，除了给太后请安外，不会踏出宫门。而楚元依旧每日都会送些小玩意过来。

南北顾及不暇，兵力成了难事。楚元想调兵，南北相距太远，兵力散开。

暮色四合，皇帝的话形成了一块冰，啪嗒一声砸在了南嘉的脑门上，“您怎么就露馅了？”

南嘉巧步进来，楚元睁开了眼睛，见是她，心猛地提了起来，“皇后出事了？”

皇后习惯去园囿里走走，自己一人，不肯让宫娥跟随。

“那你、摸回来？”李乐兮觉得这样都不吃亏的。她死死咬着牙，她是李家的嫡出大小姐，与女子欢好，她不会，也不懂。

皇帝走后，李乐兮花了一夜的时间才理清思绪，认清现实：楚元是李初，也是女子。

殿门关上，直到黄昏时才打开，皇后迈过门槛，众人对视一眼，尤其是南嘉，她盯着皇后看了一眼，试图找到一丝破绽。

南嘉满意地笑了，自己亲自去和陛下禀报。

南嘉没有办法，只好放回匣子里，语重心长道：“陛下送来了，娘娘最后还是看一看，您若是不看，陛下会不高兴的。”

楚元满不在乎：“朕想睡她，自然就会露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