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亲自去接太后，太后也没有变心，皇后落寞而归。

里沭站在姑娘们的中间，听到赞叹声，自己也跟着唇角抿了抿，陛下确实很优秀。师父常说先帝若有楚元的魄力，大齐也不会四处战火，楚元不会腹背受敌。

今夜坊间彻夜热闹，百姓用过晚饭都会出来玩上一阵，在子时还会有烟火，一年只此一次，吸引了不少百姓。

“多谢、多谢您。”货郎双手作揖道谢。

放下筷子的时候，酒也空了，楚元吩咐人备马，她要带大齐的皇后去目睹绍都风光。

“那你夸夸她，可好？”楚元笑说。

楚元将珠花给了小孩子，还加了一块糖。

楚元温润备至，让李乐兮不得不相信她的话，太后素来不管事，天塌了，还有天子来顶着。

“您若给，小的自然想要。”货郎羞涩地挠挠头。

总有一天，她会成为楚元的枕边人。

除夕这日，皇后亲自下厨，做了清蒸鱼，熬了鸡汤，还有些清淡的菜肴，食案摆满了。

百姓在坊间聚集，人人都提着灯，点点滴滴的光辉便成了最明亮的一盏灯火。

楚元的马停在货郎处，眼睛睨了一下，自己先下马，然后扶着皇后下马，用了十两银子，将货郎的担子买来。

冀州援助幽州，一战打至冬日，在年底的时候问朝廷要衣要粮。

货郎遍身上下也不足十两，高兴得当即就卖了，但是楚元不让他走：“你挑着走，你不会连你的筐子都不想要了吧。”

“嗯、姐姐真好看，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子。”小孩子想不出什么话，只好说了平时阿爹对阿娘说的话。

货郎做生意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，挑着担子沿街叫卖，吆喝声也成了除夕特殊的声音。不少孩童凑在货郎周围，拿手戳戳担子，又拉拉货郎的衣袖询问价格，得到价格后又跑去拉扯母亲的袖口，让母亲过来买。

“不会，你已改了许多，她不想掺和我们的事情罢了。”楚元安抚她，握住她的手，用自己的暖意赶走她身上的冰冷，“你这么好，她没有必要对你不满，你觉得呢？”

李乐兮给楚元夹鱼吃，“鱼肉鲜美，陛下多吃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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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是团圆的日子，只要价钱不多，母亲都会答应。

小孩子欢天喜地，拿着糖和珠花扑着走向自己的母亲。她走后，又有不少孩子跟着去了，楚元说了一样的话。

每个孩子都夸赞李乐兮，换着花样地夸赞。

皇后不喝，担忧道：“太后怕是对我不满。”

粮食在除夕前日送出绍都，皇帝取消宫宴，将省出的银子换作粮食给前线将士。

坊间百姓不少，瞧着三人走在一起，不觉诧异，都跟着去看。

绍都有三百年的历史，养出数代帝王，是天下学子渴望的地方，也是百姓最向往的繁华之地。

除夕夜的风很冷，吹动衣袂，舞出不一样的夜晚。

回到殿内，楚元都已在煮酒，等皇后坐下后，又给她斟酒，道：“天色寒冷，喝杯酒暖暖身子。”

二人对饮，酒是热的，入腹热腾，整个人都温暖起来。

她看着肤浅的闺阁女子，不由一笑，楚元并非是箭术惊人，擅枪。法，更擅长功夫。

孩子眨了眨眼，看着李乐兮，点点头：“姐姐好看。”

楚元紧紧地将皇后拥在怀中，由奢靡走至黑暗，又从黑暗走至繁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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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二人没有坐车，而是骑马出宫，共乘一骑。

她夹的菜，楚元都吃了，酒足饭饱。

太后称病不来，不愿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，小儿女们难得有时间相聚，她就不该去掺和。

李乐兮不知她要做什么，但她没有问，而是默默跟着她走。

孩子不怕生，走至货郎面前，楚元挑了一支珠花给她，指着李乐兮问孩子：“她好看吗？”

楚元身上有很多秘密，她想去研究，将楚元身上的秘密一层一层剥下来。

楚元对他说道：“你想要担子，就跟着我走，子时前会让你回家的。”

李乐兮笑了，笑意腼腆，不觉侧首，不在去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