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元惊讶，却听她的话的主动闭上眼睛，脑袋上的疼好了许多，闻着皇后身上的味道，慢慢地睡了过去。

今日早朝散得很早，皇后刚吃上早膳，楚元就回来了。南嘉伺候她更衣，又传太医来换了伤药，桌上的早膳早就冷了，宫娥拿出去热了热。

楚元寻常睡觉会搂着她，今夜却是没有，而是自己一人侧躺着睡下，没有再靠近的想法。

天亮的时候，李乐兮醒了一回，楚元更衣，宽大的袖口贴着她的脸颊，带着楚元的味道。她闭着眼睛也会感受到楚元凝视她的目光，炙热而真诚。

良久后，楚元站起身，出去了，她要去上朝。

昏暗中，她与皇后四目相对，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平静。

她盯着楚元紧闭的眼睛，在她的五官中看不出帝王的痕迹，只有受伤后的脆弱，她猜测，楚元是不是有什么苦衷。

她伸手，轻轻抚摸楚元的脸颊，缓缓的，移到后颈，她凑过去，亲了亲眼睛。

唇齿相缠，是无声的安慰，也是炙热的心意。

楚元闭着眼，“你再亲，朕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。”

比如恒王对她，不是喜欢，而是强有力的尊严占有。楚元例外，方才明明已动情，她却果断放弃了。

李乐兮沉默不语，长生是每个人心中的执念，她轻叹了一声，问楚元：“陛下得长生药，会用吗？”

楚元睁开了眼睛，不可置信，端庄如李乐兮竟会问出这么直白的话，令她觉得这是自己的执念，而李乐兮是没有的。

“是为长生药？”李乐兮抿唇。

这一刻，她无法控地想，楚元是喜欢她的，可成婚两年，却鲜少碰她。

她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，甚至，主动去抱着楚元，道：“睡吧。”

楚元却递给她一颗蜜饯，“这些不算甜，糖才是甜。”

楚元笑了笑，“对。”

李乐兮睁开眼睛，她令南嘉引路，她要去见百里沭。

李乐兮的意识里是喜欢男儿，女子间亲密，带着同性的相似，她是不会在意的。

楚元嘴里的甜味让李乐兮眉开眼笑，松开的时候，她嗔怪地睨了楚元一眼，“太甜了。”

她准备好了，楚元却放弃，她不知楚元的想法。

南嘉没有拒绝，也没有答应，而是慢慢地伺候皇后更衣，一面让人将话传给陛下。

天牢内阴森，湿哒哒的气息让人遍体生寒，腐朽的血腥味更是让人呕吐。

楚元轻轻地抚摸皇后的脸颊，身体内一股热流涌动，她又收回了手，问皇后：“你可懂？”

喜欢与情。欲是联系在一起的，喜欢就会想到占有。

“你会做？”楚元有些惊讶，转而一想，皇后会下厨，做糖应该也不是难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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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兮的指尖扣着被子，惊愕地眨了眨眼睛，转过脑袋，楚元真的闭上了眼睛。

楚元喝过药以后也没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，先开口说起百里沭：“朕留她有用。”

李乐兮的呼吸忽地急促，她与她如此之近，只隔着两层薄薄的寝衣，温度相融，呼吸相同。她问楚元：“你为何要控制？”

李乐兮笑了笑，眼底带着些无奈，“陛下想吃，我倒是可以做。”

“不知道。”楚元拿起药后的蜜饯。神色如常地吃了一颗，慢慢品尝。

她也离开乾元殿，去见百里沭。

李乐兮站起身，“臣妾去做。”

太医退下，宫娥将早膳又送了回来，楚元先用早膳，片刻之后再喝药。

楚元眯起眼睛，点点头。皇后在她面前慢慢消失，她唇畔的笑意戛然而止，低眸凝着桌案上的蜜饯，指尖轻轻按住一颗，忽而狠狠用力，啪嗒一声，蜜饯里面的果核碎了。

李乐兮神色复杂地望着她，最终默默地将心里的话咽了回去，下一刻，楚元抬起她的下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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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乐兮靠过去，将脸贴在了楚元的肩膀上，肌肤贴着肌肤，温度相融，“书看多了就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