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奎是屠夫,擅长杀猪,如今对杀人也很熟悉。他勇猛难当,却缺少谋略,这就是裴瑶让他守城门的原因。
“本宫改了规矩,三箭齐发。”李乐兮轻蔑道。
帝后两人各有各有的解闷方式,尤其是李乐兮,孤独百年,有人解闷,她很乐意。偏偏有人不怕死,裴以安几度想要上场同她比试。
赵奎没有眼睛看,他是闻声过来的,想要一睹恩人的风光,时日久了,他成了御林军的常客。
赵奎跺脚,“臣家贫,想挣您这些银子,怎地就那么难。”
吴之淮在魏军入城后,就退出朝堂,回家而去。
裴瑶对他印象深刻,为今之计,令他当说客,也让百姓免于战火。吴家世代辅助君王,吴之淮心里认定大汉为主,当日退出朝堂不肯侍奉魏君,气节让人敬佩。
一箭双雕本就不易,何况三箭。
李乐兮觉得无趣,瞧着众人唯唯诺诺的样子,自己也跟着打不起来精神,训练将士容易,哄小祖宗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。
言罢,不少将士跃跃欲试,就连赵奎都试了一箭,虽说射中红心,可没有穿透。
吴府门前凋零,荆拓去敲门,门人探首,朝着他恭谨行礼,“家主不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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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,裴瑶一生气,会拒绝让她上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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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议后,裴瑶亲自出宫去吴府。
裴以安败的速度特别快,毫无悬念。赵奎接过他手中的枪,想让皇后指点一二。
他哂笑着退下,“臣越矩了,皇后莫要生气。”
裴瑶今日很勤勉,朝会散后与朝臣商议徐州事宜,先招降,令人去谈判,先礼后兵。
今夜的明月银辉被云层掩盖起来,不如往日般明亮,星辰夺辉,明月黯淡。
“本宫的银子多,你拿自己的本事来取。”李乐兮陡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,可想到裴瑶,又觉得些无趣,若是裴瑶跳脚,她或许更高兴些。
皇帝很闲,皇后也很闲。皇帝闲来无事看话本子,皇后闲来无事去御林军营地里找人打架。
裴瑶不喜战火,百姓存活不易,一辈子的积蓄,可能因为一场战火就失去所有。
赵奎不愿意硬上,他想求指点,不是来打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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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乐兮觉得无趣,看着裴以安不如去宣室殿哄哄女帝,这样,她晚上还可以分到半张床榻睡觉。
皇后不赶他走,荆拓不发话,他就死皮赖脸地坐在凳子上,眼睛看着,心里默默急着。他有心找皇后比试,又不敢开口。
裴以安同皇后比试,使的是‘裴家枪’,一枪一杆,挥出气势。他勇猛,可在皇后眼中,不过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,手中的长。枪迅速缠上他的枪。
他让人拿来重弩,臂力张开,双臂的力道很重,李乐兮嗤笑,“你怎地不将车弩搬来”
整个北方都是大魏的,相比较而言,徐州不过弹丸之地,妄想与大魏分庭抗礼。
风摆动着枝叶,簌簌而响,场地上寂静无声,无人敢上去同皇后比试。
谁知皇后不同意,“你又不是我徒弟,我为何要指点你。”李乐兮弃枪选刀,泛着银光的刀刃让人心中胆颤。
裴绥在等,一直等到云层散去,明月重现,他笑了。
昨夜,可连寝殿都没有让她进。
李乐兮没有立即离开,而是留下看着裴以安射箭。外室子可比裴泽那位纨绔子弟强多了,难怪裴绥不在意裴泽有没有长歪,原来早就想好了后路。
他们敬畏又恐惧,瞧不起女人的男子更是心有不甘,裴以安在一侧悻悻不敢言语。
她朝着五十丈远的箭靶射出一箭,穿透了箭靶,众人屏息,她却停止下来,吩咐道:“能超过本宫者,赏金百两。”
赵奎办不到,领着自己的人气冲冲地走了,裴以安却选择继续苦练。百步穿杨也是练出来的,只要努力了,就一定会成功。
赵奎不理会,依旧选择射箭,李乐兮却当着他的脸,三箭齐发,箭无虚发。
裴以安与裴绥很像,身上有一股不怕输的韧劲。
裴瑶穿着裙裳,金钗步摇,雍容华丽,让人带着上好的砚台与字画。听闻汉朝开国皇帝李同甫书法极好,宫廷里还留着他的墨宝,裴瑶不喜他,但能用他的东西来解决难事,也算是他的功德。
裴瑶懒散,今日一反常态,让丞相等人摸不透她的心思。商议过后,裴瑶又快速选出去招降的人,名望高,又与汉臣有交集,唯有大汉丞相吴之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