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绥知道她在显摆,也没有泼冷水,心平气和地开口:“她若平和,就不会有今日的功绩。楚兮,与疯子并立在同一条线上。”
不过,她不会理会,将图放入行军的木箱里,召来将军们商议进攻的章程。当天夜里,暴雨不绝。
魏军在此地止步不前,已经待了月余,皇后迟迟想不出更好的作战章程,将士们不敢贪功冒进,只好留在原地。
女帝愿说,他就听着,女帝不愿说,他就算问了,女帝也不会说实话。
钓了一月后,皇后终于满载而归,将鱼分给将士们,女帝的画像在此时也到了。
“小孩子爱闹腾,还不如朕一人自在。”裴瑶拒绝青竹的建议,自己执起画笔去作画。
齐王宫修缮一番,宫墙上斑驳的痕迹被消除,议政殿内龙椅也换了。原来的龙椅上有金子,早就被人砍得不像样子。
倘若南疆当年对大齐有几分仁德,今日她也不会这般咄咄逼人。
将军们追问:“这是何道理?”
大军开拔,皇后拿南疆使臣祭旗,将士们士气高涨,一路厮杀,又快速占领三城。
皇后更为闲暇,阔木岭有个深潭,她每日都会去钓鱼,十回有几回空手而归,将士们背后都在议论皇后钓鱼的技艺太差了。
皇后去钓鱼,将士们在操练,各自都忙着。
裴绥笑了笑,没有太多的念想,大魏的疆土,将会超越前朝。
脾气暴躁的将军开始骂人,“国都说不要就不要了,还要脸吗?”
第二要塞夺下后,南疆派人求和,愿意以大魏为主。
大殿亦有不少漏雨的痕迹,吴之淮让人将原来的瓦片都除了,盖上了新的。
魏军将士们纷纷笑了,李乐兮却道:“强国让人忌惮。”
就算陛下选妃了,皇后回来,也会一枪一个戳死。
画一幅‘皇后沐浴出水图’给皇后送去,光是想想她生气的模样,也很开心。
都城虽落在魏军手中,可南疆皇族犹在,可以另立都城再来一次。皇后亲自带领万余人朝北追去。
南疆向邻国求救,只要大魏退军,南疆愿割让城池。
皇后不予理会,斩杀使臣,撕碎和约书,领着魏军长驱直入。
就丢进火里,她问青竹:“青竹,宫里是不是太冷清了。”
三月后,魏军至南疆第三要塞处,南疆国主亲自来求和。两军对峙,南疆国主低声下气,皇后一笑置之,命人攻城。
南疆国主放弃王宫北逃,魏军杀至都城,早已人去城空。
前无古人后无来者!
她记恨南疆,就算当年的国主死了,她也不会心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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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疆人视大魏皇后如恶魔,更视魏军如阎罗之地。
坟墓没有了,她选择在齐王宫设祭坛,吴之淮跟在她后面,没有问她问拜祭谁。
青竹想起皇后震怒的面容,下意识就劝陛下:“您要不将裴姑娘接入宫里小住一段时间?”
沐浴出水图,煞是美艳。
等将士们安顿后,不少将军好奇为何日日钓鱼,皇后回道:“潭水随天气而动,潭内活鱼少,暴雨前夕,鱼入深潭。”
画在两月后才送到皇后手中,魏军驻扎在南疆第二要塞阔木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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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疯子总比你好。”裴瑶忍不住怼了一句,将战报抢了回来,潇洒地走了。
皇后看了许久,磨磨牙齿,几月不见,胆子又大了,竟敢来挑衅她。
青竹点头:“确实很冷清,您敢选妃吗?”
战报传至洛阳城,朝臣对皇后不要命的打法都不敢发表意见,裴瑶特地将战报给裴绥送去。
三日后,一鼓作气夺下阔木岭。
“早些年来过阔木岭,本地人告诉本宫。本宫记下了,要想攻城,陛下要等暴雨。阔木岭河水暴涨,才是我们的机会。”
除夕这夜,城楼上火树银花,宫廷内君臣和乐。
初一这日,女帝回绍都拜祭楚元,皇后不在,她代为祭拜。
邻国君主接到求救书后,果断绑了使臣送至大魏皇后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