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易萌说:“担心背叛,从来不是我的课题。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,那你就是个坏人,没什么可说的了。我是说,在你背叛之前,你会永远陪我吗?”
结婚多年,凌思远终于触及到了蒋易萌心中的那块红灯禁区,她开朗,她洒脱,但她不愿意生孩子,她从不曾认真告诉过他原因。他也就不去刨根问底地细问。今天,好像这块禁区终于要向他打开了。
“那你希望我怎么样呢?”
蒋易萌不生孩子的心结,很长时间,连她自己都以为是看了陆柚家的事情,怕的。
陆柚对这一切十分抱歉,后来陆柚遇到了张一,陆柚的生活在走上正轨,她依然是不想生。
潜意识里,她也在抗拒一个婚礼,仿佛有了一个仪式,就点了一个句点。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被往后放一放,可以不必被爱,成为一个爱别人的工具。终于枯竭得根本不成为一个人,只作为一个妻子,一个母亲而存在,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个身份被加得更高,她也终于发现自己枯竭了,干瘪了,从内而外地成了一个老太太。
她无法描述这种恐惧,挂在果树上一直没摘的果子会熟透了,干瘪了,那都是正常的。她不认为果子的使命是被吃掉。
她要怎么去表达呢?
身边的人都说,等你做了妈妈就好了。
或者她妈妈也会说,你这么贪玩,总有一天你当了妈你就知道该为了孩子收敛了。
分明,妈妈自己也是遗憾的。
她爸爸是个成名画家,他笔下有山水丘壑,有山林野趣,明明他们也曾经很相爱,她看见过他们上大学的照片,她爸爸烫了头发,很前卫的青年,在公园的石狮子前,胳膊搭在她妈妈的腰上。
后来他就成了她记忆里严肃的父亲,不苟言笑,在书房里喝着酒画画。书案旁供两颗佛手,朋友来了沏一壶好茶,两人对弈或者清谈,书房里收着唱片,古典音乐或者是民乐,关起房门,自成一个世界。
他没什么恶习,赚来的钱,数目也不点,都交给妈妈来管,或者花掉,或者存在银行里,他都没有意见。没有外心,外界对他也没什么诱惑。他忠诚得无可怀疑。
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烦他,不要打扰他。她小的时候他尚且会抱着她在书案上一笔一笔给刚画好的画填色,她涂得乱七八糟的也没关系,她长大了,他却从来也没有给她开过家长会。
他的灵魂悄悄溜走,只给他们留下了一个躯壳。
陆柚很羡慕她,会说,你爸妈都很爱你啊,至少,他们的心思全在你身上。
她也承认,她这样的家庭,比陆柚那是好得多了。可她知道有什么东西是不对的,她说不出来。她某天晚上提前回家的时候,听见了妈妈和爸爸的对话。
“你每天,话跟我都没有一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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