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百忙之中抽空陪伴他的傅瑞延和眼前的人相同又不同,苏日安实在很难分清。
他注视了傅瑞延很久,傅瑞延就这样任他看着,不打扰也不躲避,直到酒精在苏日安体内发挥作用,苏日安开始觉得眼睛干涩,才移开视线。
他说:“我要住回我自己的地方。”
握在他手腕上的力度紧了紧,傅瑞延说:“好,过两天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你不许再去打扰我。”
“嗯。”
“这两天也不可以再偷偷进我房间。”
傅瑞延的手沿着他的手臂上滑,碰到了苏日安的脸颊。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,苏日安的皮肤很烫,傅瑞延的手停在他的侧颈上。
身侧的床垫微微下陷,傅瑞延撑起身,说“知道了”,然后犹豫着靠近,很轻且快地吻了下苏日安的眼睛。
苏日安的睫毛颤了颤,闭上眼又重新睁开。他盯着眼前的人,在对方碰到他的侧腰时,轻声说:“傅瑞延,你真的很让人讨厌。”
傅瑞延说“那就讨厌吧”,然后没有任何停顿地吻了下来。
苏日安没在傅瑞延面前醉过,因此并不是很清楚是否是酒精的作用,只觉得今晚与以往数次的感受不同,感官将一切感觉无限放大,他变成了一只被敲碎了壳的蜗牛,柔软的躯体完全无法抵挡袭击过来的伤害,但他也逃不掉,只能连同碎裂的壳一起,蜷曲在原地等死。
傅瑞延做前关了灯,但卧室里并不是全然地漆黑,旁边落地窗的窗帘还没来得及拉,昏暗到微不足道的光晕从外面斜斜地照进来。
直到这个时候,苏日安才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醉到不行了,眼前的一切都成了虚影,精神涣散着,大脑极度缺氧,海浪声若有若无地传进来,耳边却像是隔了一层膜,比海浪更近更重的,是傅瑞延抵在他耳边的呼吸。
苏日安觉得很热,身体烫得不正常,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,但碰到傅瑞延的时候,发现对方跟他一样,便打消了顾虑。
他揽住傅瑞延的脖颈,将对方压向自己,和傅瑞延接过吻后,他有些脱力地偏过头,无意间看到了窗外。
二楼主卧是整栋别墅视野最开阔的地方,从落地窗远远望去,能够看到夜幕下,海滨绿道上恍如繁星一般通明的灯火,以及远处黑漆漆的、翻涌着的海面。
早前苏日安还住在这里的时候,曾无数次感叹风景的壮丽。然而如今他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沉入海底的人,被聚拢过来的水流碾碎,然后化成海浪,被肆意挤压拍打,起起伏伏。
苏日安转过头,望着黑暗里自己上方的轮廓,断断续续地叫了一声“傅瑞延”。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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