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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时,傅瑞延还躺在他旁边,从背后牢牢地圈着他,将小半的重量都压到了他身上。
所以傅瑞延本就不用提,早在第二天清晨,苏日安从梦里惊醒时,就已经暗自决定,以后再也不做那种反锁戒备的事了。
他觉得很累,心脏像是被揪紧了一样,脑子里翻江倒海什么都想不起来,只记得刚刚傅瑞延说过的,不要再把他锁在门外。
苏日安不是很想回忆起昨夜,只是很可惜,他不像傅瑞延,没有断片的毛病,脑海里关于昨晚的印象还都很清晰。
傅瑞延的吻很温柔,跟他的动作不一样,常带给苏日安带来不切实际的幻想。但三年来,他们从没有一次什么都不做,只是单纯地亲吻,所以到最后,连这点儿幻想苏日安都不敢回忆了。
于是他的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那晚他站在门后,仔细倾听傅瑞延脚步声的画面。
苏日安想睁眼去瞧,傅瑞延却又压了下来,堵住了他的双唇。
苏日安合怀疑自己的腰痛都是由对方不合的睡眠姿势导致的,但他实在太累,宿醉过后的头也很昏,因此没做过多挣扎,睁眼没多久就又睡了过去,一直到下午两点才彻底醒过来。
此时傅瑞延早就已经不在了,身边空下来的位置早已凉透,床头摆着一套干净的衣服。苏日安撑坐起身,缓了一会儿,抓起旁边的睡衣套在自己身上,先进浴室洗了个澡。
没了水汽的阻挡,镜面上立刻就显露出了苏日安的面孔。他的双唇晕着不自然的红,锁骨周围以及侧颈上,所有没被浴袍遮住的地方,都带着零星细小的暧昧痕迹。
刚要打电话给你
那晚他仿佛中邪一样,梦里翻来覆去全是傅瑞延。比起被傅瑞延半夜偷溜进门探访的烦躁,对方吃了闭门羹后可能会产生的失落才更让苏日安煎熬。
热水冲刷下来的时候,热流在镜子上弥漫了一层模糊的水汽。苏日安简单冲洗了一下,站在洗手池前穿浴袍时,忽然掀起眼皮看了镜面一眼。
瑞延便俯身下来,亲吻他的下巴和喉结。
凌晨的海浪声格外清晰,苏日安被折腾得精疲力尽,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,对方突然退了出去,过了一会儿,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落在了他的皮肤上。
他记得傅瑞延蹲在他面前说过的话;记得傅瑞延应允他的要求;记得自己陷在情潮里实在难以忍耐,神志不清地指责傅瑞延根本不爱自己。
他静了静,然后抬手抹了一把。
兴许是姿势掌握得当,及时进行了清,这回,苏日安醒来后并没有特别强烈的不适感,除了腰部有点酸软,全身上下都像是被温水浸过一样,有种前所未有的松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