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潭说好几日噩梦连连。
他在蓬丘的时候身体就虚,现在回来了,又是一场病接着一场病,严重的时候三天两夜昏迷醒不过来。
那一段时间,君上鹤惊寒,根本就没回过屠罗刹,一直是他在鬼女府守着傅潭说啊。
潺宿也真的不明白君上的脑回路,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,他真的不敢相信高高在上的魔君鹤惊寒,头一次为另一个人俯首妥帖看护。可白日里傅潭说一醒来,君上又变成那副讨人厌的样子,张嘴都是嘲讽。
他从不肯给傅潭说好脸色,也难怪傅潭说恨他。
傅鸣玉听着潺宿的话,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,波涛汹涌。
潺宿所说,完完全全打翻了他对魔君和鬼主关系的认知,鬼主既然能亲手杀了魔君,那二人之间的仇恨必然已经复杂到无解的地步了。
可现在,潺宿却告诉他,事情还有另一面,匪夷所思的另一面。
可是,鹤惊寒图什么啊?
他明明在背地里关怀他,却又阻止自己向傅潭说靠近。
潺宿摸着下巴上的胡茬,眼神迷蒙:“仔细说起来的话,倒更像是,嗯,一种,恨铁不成钢,还有……妒忌?”
“对,就是这种感觉,妒忌。”潺宿喝的脸都红了,他站起来在空荡的房间里来回踱步走来走去。
“妒忌,他刚知晓你的身份时,捏碎了一整套瓷杯,整日里拿着你的资料不停翻啊翻,莫名其妙地笑,又莫名其妙地发火,将所有东西都掷到地上去……喜怒无常阴晴不定,还有你的画像……君上房间里有好几幅,他几乎每天都在看……”
“等等等,打住。”傅鸣玉的想法有了瞬时的扭曲,“鹤惊寒他是不是,暗恋我啊?”
潺宿几乎掀桌:“你在说什么屁话?”
他都无语了:“你当你天仙下凡啊,话本子看多了吧,我们君上,看得上你?”
傅鸣玉也知道是自己瞎想的,声音弱下来:“他要不是暗恋我,那他就是变态吧。”
“你真是好蠢啊。”潺宿蹲下身,与傅鸣玉平视,一脸嫌弃,“你想想啊,如果你对一个从不相识的人的生平事无巨细反复观摩,反复看他的过往前尘,一遍一遍不厌其烦,你还会挑他的刺,觉得他哪哪都不如你,生出他怎么配这种酸酸的想法,这是什么?傅潭说,这就是妒忌。”
这就是妒忌,鹤惊寒……在妒忌他。
发现他的身份,开始调查他,妒忌他,要将他的一切都摧毁,他确实也做到了,姬月潭失去了一切,庇佑他的师长去世,至交好友兄弟离心……姬月潭几乎是众叛亲离。
鹤惊寒还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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