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砚:“……!”
“砰——”国公爷一记铁掌落在了黄檀桌上。
在他一眼瞥过来前,雪砚像不敢出洞的兔子缩到墙边去了。
一点不心疼那木头有多贵重。
周魁并不说是自己亲耳所闻,亲眼所见。
三哥绽开一个邪味的笑,跟哥哥们唱反调:“我听老四的。谁叫我就这么一个弟呢。”
老大也劝:“听爹的。周家以忠义传家,真没出过造反的人才。”
呃,一上来就是猛料。
意思是,两条路老子都不选。
只问大家:“这话不谈了。他要不仁,我就不义。摆在诸位面前就两条路。第一,留下来跟我一起干;第二,先离京避一避风头……”
雪砚听得眼珠子直打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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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给我听着,周家必须在青史上留一个大写的‘忠’字。宁可灭门,绝不造反。你敢发动一兵一卒,我就先宰了你,再一头撞死在祠堂里!”
二哥困惑道:“你究竟听谁说的?”
周魁替爹翻译了一下,淡淡说:“爹的意思是要我束手等死,任人宰割。哥几个的意思呢?”
周魁一拍他肩膀,平生头一回给予这个哥正面的肯定。“就冲这话,等事情成了龙椅让给你坐。”
意思是,你再金贵也值不了这个价嘛。人家皇帝又不是猪,怎么弄你不行?非要蚀这么大一个血本?太离谱了。
老子选第三条,就是跟你对着干。
他怒不可遏,每个字都带血腥气了。“周家的祠堂在这儿,这儿就是我的根。我哪儿也不去。我也绝不容你起兵造反。周家四代忠良,怎么出了你一个不忠不孝的竖子!混账!”
雪砚:“?”
可越是如此,越显得事体很大。
不一会儿,国公爷开了腔。话音里迸着火星子,随时能窜成猛火,“你说一万两、十万两我都信。一百万两,江湖悬赏杀你一个周魁,我还没老糊涂呢!”
四哥要起兵造反了?呃,这不可能的吧
二哥说:“没说要你等死,就是要冷静,要智取。见招拆招嘛。爹说的也没错,咱家的祠堂在这儿丢下祖宗自己跑路,恨不像话。”
“放屁!”国公爷的疯牛病正式发作。刷一下抽出墙上的宝剑,剑尖指住了四子的脖子。气得胡须子都竖起来了:
。在窝里斗呢,自己人针对自己人。
她乖乖地探过头,迅速扫了一眼。里头每个周家男人的面孔都六亲不认。四哥反倒淡淡的,相比平时显得藏而不露。
大哥是一副摆事实讲道理的语气:“大夏一年的收入最鼎盛时不过九千万两。户部常年能支配的流水不超二百万两。他要花一百万两买你的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