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她今年十九,年岁不算小,同龄的小娘子已有出嫁做娘的,该知道的早知道了。
&esp;&esp;马车半途上都能发情的是什么物种的野兽。
&esp;&esp;梦里带出的笑意倏然收拢,谢明裳面无表情地坐起身,远远地避去角落,抱着刀闭上眼睛。
&esp;&esp;再次惊醒时,马车已停在城北榆林巷的王府大门外。
&esp;&esp;鹿鸣和兰夏搀扶她下车,阳光映照在前方的绿色琉璃瓦上方。严长史等候在台阶下。
&esp;&esp;萧挽风下车时,已经完全看不出半途动了情欲。严长史快步走上车前,附耳说了几句什么。
&esp;&esp;谢明裳斜睨一眼,只见萧挽风细微皱了下眉,道:“该如何就如何。把河间王府的规矩讲与他们知道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&esp;&esp;两人今日同乘车回返,理所当然地一起往内院方向走,又并肩进了屋里。
&esp;&esp;谢明裳入内室更衣,萧挽风抬脚往东间走。两名女官入内服侍,被呵斥出来。
&esp;&esp;隔着两道隔断,可以看到东间丝绢屏风后头隐约晃动的颀健背影。
&esp;&esp;用饭也是两人一起用。
&esp;&esp;晚上掌灯后对方居然还不走。人坐在东间的大书案后,新送来的文书摞满半桌子,灯台把东间映照得亮堂,几名亲兵里里外外地传递消息。
&esp;&esp;谢明裳觉得不可能。但什么事落在这位河间王的身上都有可能。
&esp;&esp;她坐在西边内室,隔着堂屋扬声问东间。
&esp;&esp;“殿下,看看你自己手背上还在收口的疤。你今晚该不会想歇在我这处?”
&esp;&esp;“已经耽搁三日,今晚继续做起来。”东间传来平淡的应答。
&esp;&esp;谢明裳:“……好,很好。”
&esp;&esp;从马车上动了欲,她就该知道今晚是这个结果。
&esp;&esp;鹿鸣临走前满怀忧心地吹熄了灯火,只留下床头朦朦胧胧的一点灯光。
&esp;&esp;这点灯光摇摇晃晃,映上夜晚垂落的描金帐。
&esp;&esp;帐子里的人又挣扎叫嚷了半夜。
&esp;&esp;谢明裳被揉搓拽拉了足足半个时辰,手脚腰背酸麻得几乎不是自己的了,崩溃地趴在床上,扭头对着床里。
&esp;&esp;拒绝往床外看的动
&esp;&esp;作却又被人硬板过去,萧挽风取来一张帕子,仔细擦拭她眼角的泪痕。
&esp;&esp;兴许见她哭得太惨,今晚多说了两句。
&esp;&esp;“筋骨比头一次柔韧许多,气脉经络也打开了,不再僵而不畅。现在随我出去。”
&esp;&esp;谢明裳哑声说:“大半夜的,你还要怎么折腾我!”
&esp;&esp;萧挽风起身把桌案上搁着的弯刀拿来床边,在床头居高临下盯着她,说道:
&esp;&esp;“带你的弯刀去庭院里。拔刀攻击我。”
&esp;&esp;谢明裳给气得笑了。
&esp;&esp;揉搓小娘子的刺激已经不够,还得见血了才够刺激?
&esp;&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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