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心病,和父亲有关。”
&esp;&esp;谢崇山心头的火腾腾地往外冒!抬脚擦去字迹,怒视对面抱臂而立的颀健身影。
&esp;&esp;“怎会和老夫有关?岂有此理!明珠儿,你可是被河间王撺掇?莫听他的!——”
&esp;&esp;谢明裳蹲在面前,安静地注视父亲。
&esp;&esp;谢崇山猛然住嘴。像突然想起什么,声线低下去,“……他?”
&esp;&esp;谢明裳确认地点头。是他。
&esp;&esp;她的生父。
&esp;&esp;记忆深处制造混乱,撕扯她的内心,只略想一想便产生难以言说的痛苦,她至今不能深想。
&esp;&esp;爹爹怒冲冲盯上萧挽风讨说法……歪到哪里去了?
&esp;&esp;萧挽风也看着地上那行被抹去的字迹。
&esp;&esp;沉思良久,发问:“提起他,不头疼了?”
&esp;&esp;谢明裳略一点头,又摇头。可以提,不能深究。
&esp;&esp;第102章 攻击力汹涌而出……
&esp;&esp;密旨下。
&esp;&esp;惊闻突厥三路发兵,间不容发。
&esp;&esp;车骑大将军谢崇山,即刻领虎符、持节出关。奔赴凉州驻军大营,严防突厥南下。
&esp;&esp;城外三万禁军精锐,留守京畿。
&esp;&esp;谢崇山不必入城觐见。城外整顿,当夜出发。
&esp;&esp;“臣遵旨。”裕国公打开锦木盒,谢崇山接过虎符信物,往京城方向拜倒。
&esp;&esp;“辛苦谢帅,今夜就得启程。”逢春笑说,“至于城东郊这处的三万将士,要承担起京畿守卫重责,不得不留下啊。”
&esp;&esp;谢崇山并不意外。目光转过去,挨个扫过面前的裕国公和河间王。一个老将,一个少壮。
&esp;&esp;“兵权移交给哪个?”
&esp;&esp;逢春往京城方向拱手:“圣上的意思,此处三万兵马交付给裕国公和河间王两位。裕国公老当益壮,坐镇中军;河间王英武善战,协领军务。具体章程嘛,还得两位自个儿商议。”
&esp;&esp;谢崇山眉头大皱。
&esp;&esp;他即便远在辽东征战,也隐约听闻了京城七月的行刺大案。
&esp;&esp;裕国公府的蓝世子,据说牵扯进行刺河间王的案子,至今还在拘审……
&esp;&esp;这两人有仇,如何共同领军?
&esp;&esp;但他什么也未说,只吩咐亲兵:“中军升帐。点校尉以上全部将领,一刻钟内全给老子滚过来。”
&esp;&esp;往中军大帐方向一伸手,肃然道:“两位,请。”
&esp;&esp;
&esp;&esp;军中升帐,篝火填平,酒肉收起,热闹过节气氛转为肃穆,轮值将士来回巡视大营。
&esp;&esp;谢明裳被耿老虎护送着,乘坐乌篷大车悄然离开。
&esp;&esp;她今夜吃够了酒,困倦醉意又过了劲头,人清醒得难受,索性拢起车帘子,抱膝坐看天上一轮皎月。
&esp;&esp;城外无甚灯火,头顶圆月便显得亮堂。此刻映进车厢的银亮月色,有水银泻地的感觉了。
&esp;&esp;银刀鞘搭在膝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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